“某一天夜里,我发现我对象也不知道马克思是谁,我知道我这辈子是够呛了,未来呢,未来我估计也够呛了。”
“社会主义革命和无产阶级斗争,最关键的是靠女同志,男人斗争没什么逼用的,你懂吗,男的又不会生孩子。”
“女同志是可以要国家和政党的命的,国家的命运掌握在女人手里,未来的几十年,或者说我这一辈子,唯一有希望的就是让女同志觉醒,只有你们,发动女同志,才能救地球,男人算是废了。”
“尤其是地球的男人现在都跑去挣钱,跑去搞资本剥削,谁还无产阶级斗争。要么就是工贼,你不干,有的是抢着干。龙国的男人吧,被剥削了之后,他想的不是去斗争。他想的是,人家能剥削我,为什么我不能剥削别人?就这么思想循环下去,何时可以得见天日?”
“最难以动员的就是中产阶级的小领导,他们委身于资产阶级,他们逼你下跪,自愿谄媚资产阶级。实际上呢,资本家拿他们只是当狗一样,呼来唤去,他们对资本家忠心耿耿。殊不知,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才是战友。”
“中产阶级意识不到自己的收入仍然是被剥削后的,觉得自己拿到一个中等的收入就谢天谢地了。转身成为了剥削无产阶级最锋利的一双手套,为某个家族某个集团卖命。”
“对上谄媚,对下鄙视。这一批人类处于人类智慧当中不上不下的一个位置,容易驯化,难以觉醒。不知自己的梦想为何,只为利益蒙蔽双眼,惶惶而不得终日。”
薛京没有反驳,虽然他的观点很极端。他不再讨论这个问题因为有些敏感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你觉得人和动物的区别在哪?”
约翰逊稍微想了一下,“大概是人类会使用工具吧。”
薛京摇摇头,“科学家也认为人和动物的区别是人会使用工具,可是后来他们经过科学的培训之后,我发现黑猩猩也会使用工具。如果之前的那个结论成立的话,那么黑猩猩能进化成人类吗?”
“最起码目前看来是不能的。那么人类和动物之间的区别到底在哪儿?我有一个和科学家完全不同的看法,那就是人类会用笔。用笔写一下规则,写一下秩序。写一下自己的思想,写一写世间万物。人只有会用笔之后才能称之为人,否则便只是遵循与生物本能的野兽罢了。”
“会赚钱能称之为人吗?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赚钱罢了。动物难道没有自己本能的欲望吗?动物也有欲望,他们的欲望是繁衍,是生存。人类也是通过这两大本质的欲望而推动文明发展的,只不过随着科技的进步,人类是有了更复杂,更强大的欲望。”
“这种庞大的欲望如果没有笔的限制,终将会引领人类走向一个毁灭。”
“这就是为什么人类需要文化的原因。自从人类发明出了笔之后,才不至于堕落为兽。”
“而人类最早的笔是一种小刀刻在竹子上用来写字的,也就是说笔本为刀。刀,可以用来驱赶野兽,也可以用来刻竹撰字。”
“只不过用刀写字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因为用刀在竹子上写字,本质上就是在对竹子进行一种毁灭,对竹子进行一种杀戮。你想杀戮别人的过程注定是艰难的。”
“为了提高效率,我们发明了笔这个东西。比在文化记载这方面不再采用刷录的方式,而是更加柔和,用笔锋的毛,蘸取有色的墨,就可以用很快的速度写下来自己心中所想。”
“有了笔之后,人类的层次陡然一变,如果把笔锋看成阳,那么墨就象征着阴,写字这个过程本身就是阴阳平衡。”
“记录文化的过程不再需要杀戮,而是寻找一种阴阳平衡之道。就如同官场,也如同这世间万物。”
“人类靠着笔,有了自己的文明。靠着刀,有了对抗野兽的能力。”
“可是如果只有刀的话,人与人之间又会陷入无意义的自相残杀。如果只有笔的话,虽然可以团结全人类,又无法抵御野兽的攻击。”
“文明最终又会回到人类社会。”
“这就是为什么古代要讲究文武双全的原因。文和武本质上是殊途同源,只不过在皇权统治的时代当中,被人为的划分开来了。目的就是因为皇帝害怕这种文武双全的人太多,最终威胁到他的统治地位。”
薛京深长的看了看约翰逊,“我建议你吧,多看看和文化有关的书籍。这样可以放下你内心这种毁灭的杀心。这个宇宙倘若只需要杀戮就能解决问题,就能一直生存下去,那么我们要文化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