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前几天给林月说好了亲事,是同村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人长的还可以,就是脾气不太好,性子还急。
不过家里条件还算可以,有亲戚在城里当官的,所以平时都是趾高气昂的。
彩礼也给了不少,在同村算是给的多的,他们是看准了林月好脾气,嫁过去能对付那人的坏脾气。
而且还能干活,家里家外的活都能干,吃的还少,完全就是一个相当廉价的劳动力。
林母还在愤怒的输出着,林月也不去听她说什么,只是盘算着怎么能够让他们好好照顾奶奶。
林母见林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更大了,拿起扫帚就往林月身上打。
林父看也不看他们,一言不发的抽着手上的烟袋子,最后才平静的来了句,可见是很用力的,“你看看你,那么用力干嘛,轻点儿,别把扫帚打坏了。”
林月仿佛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比起上一世被鞭子抽的,这几算轻很多了。
她具笑了一下,没有还手也没有躲,弟弟妹妹都站在旁边看热闹,平时他们挨打都是林月护着,打基本上都是落在自己身上。
现在想想真是不值,她不会再惯着这些无情无义的白眼狼了,他们只会压榨自己。
“你的身子都被那个男人碰了,这婚是一定要结的,你让他们来家里商量彩礼,我林家嫁闺女也是有讲究的。”
“娘,他们家成分不好,早就被抄了家了,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常景祥一个人挣工分养着一家子人,连吃饭都是问题,哪有钱给彩礼。”
“那不行,谁家嫁闺女没有彩礼啊,我们白养你这么大了?他们必须拿出些东西来,他们不是上京来的吗?手里肯定有钱的。
你还没嫁过去呢,就想着给他们家省钱,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又要挥舞手里的扫帚,想到怕把扫帚打烂了,就又换成了手。
“娘,你也知道,他们是被下放到这里的,即使真有什么东西,也是要被没收的,如果被队里发现了,我们还会被扣上思想腐败的帽子。”
“他们家什么都没有,你还上赶着去爬床,打到底图什么?”
“我就图他那个人,我就是喜欢他,要和他结婚,队长已经点头了,我们明天就去办结婚证。”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喜欢值几个钱,喜欢能当饭吃?我告诉你,我就是不同意。”
“娘,你一定听大家说了,我和他已经…,队长带了好多人过去,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我要是不和他结婚,我就没脸活了。”
“你你你,你气死我了,这么大个闺女,白养了这么多年,早知道就不把你留下来了。”
身上压榨要和他们划清界限,最好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