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错,她总是习惯性的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
以前总是在林月身上找优越感,看着林月不停的干活,挣的钱给她花她就开心。
看着林母不给她饭吃,而自己可以坐在明亮宽敞的教室里学习,还能穿好的吃好的,她心里就感到极大的满足。
林月没文化,林月好拿捏,只要好好和她说几句话,她就会屁颠屁颠的对你好了。
后来林月嫁给常景祥之后一切都变了,她居然有了自己的主见,甚至过得比林梅都好了。
林梅接受不了这样的改变,所以她想尽办法都要把林月拉下水。
沈父沉眉看着她,“你觉得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我儿子不去劳改,为了他的孩子生下来就能见到自己的父亲。”
林梅也不能反驳他们的行为,只是不甘心的说道:“你们就没想过她是主动和沈荣去旅店的,她报警就是为了讹钱。”
沈父开始的时候也这么想过,沈荣向来不是个省油的灯,勾三搭四的专挑那些结过婚有男人的妇女下手。
沈父沈母没少给他擦屁股善后,人家男人找上门,大多时候都是给钱解决问题。
但是打听到了常景祥之后,他们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无论从哪方面比,沈荣都比不上常景祥,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是沈荣对林月图谋不轨。
林月不甘心被凌辱选择跳楼,也是挺有气节。
沈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过来问她,“她的丈夫常景祥你也认识吧,是你你选谁?”
林梅差点脱口而出自己的心里话,是她她也不选沈荣。
可是没办法,她不得不选,她的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合理合法的爸爸。
林梅在沈父这里确定了一千块钱真实存在,接下来就要想办法从林母这里把钱扣出去。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足够她衣食无忧的过一段时间了。
林母以为林梅相信了她的话,不再提那一千块钱的事情,就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你给娘说说,你看到林月的时候她在干啥?常景祥没跟着?
林梅四下打量着屋子里,找可能藏钱的地方。
林母不会轻易把钱拿出来的。
林梅记得以前见到过林母藏东西,好像是放在一个红色的铁盒子里。
她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林母的话:“她和那个医院的女护士在一起,还有一个在服装厂里见过的男人,就是他打伤了沈荣。”
林母没注意到她的目光,心里只想着林月的事情,“又一个男人?难不成是常景祥不要他啦?”
林梅觉得不像,林月看起来不像是被人抛弃的模样。
忽然林梅眼前一亮,墙角里的一块砖头明显就比其他的要高出一些。
“娘,我想吃您晒得咸菜,您给我装点,我等下还要去赶车。”
林母一听林月要走,如释重负的去装咸菜,林梅趁着她出去,快速的下了地。
她把突出来的砖头抽出来,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红色的铁盒子。
她打开铁盒子后,惊的瞪大了眼睛,一张张大团结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
目测应该有两千块钱,她小心翼翼的从下面抽了十几张,揣进了裤兜子里。
她决定以后隔几天回来拿一些,那样就不会被发现。
林母还不知道她拿钱,正暗自窃喜自己又骗过了林梅,正喜滋滋的装着咸菜。
反正这咸菜不值钱,多装点儿也无所谓,只要不让她拿钱就行。
林月这边还真是被林母给猜对了,从某种意义上说的确是常景祥不要林月了。
林月回到服装厂后,交了证明,就开始专心准备比赛的事情。
她现在就想专下心来搞事业,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霍青岩也离她远远的,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有任何的风言风语,以免影响林月的比赛。
霍青霞则时不时的来找林月吃饭,就怕她委屈了自己,有时候还拿着霍母亲自做的好吃的。
林月最近饭量很大,吃的东西多,明显圆润了不少,尤其是腰都粗了很多。
霍青霞还吐槽她是因为离开了渣男,糟心事少了心情变好了,连吃饭都胃口好了。
林月无奈的看着自己粗了的腰,还好现在还没有长在肚子上,过不了多久就瞒不住了。
她必须尽快做打算,在肚子看出来之前离开这里。
她听说有一个去外省服装厂交换学习的机会,车间主任说只要她比赛能得第一名,他就力保她去。
这样一来林月就更有动力了,脑袋里的记忆也喷涌而出,她把上一世看到过得衣服样子都画了出来。
又结合自己努力学习积累的经验,终于想到了一件很满意大作品。
比赛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为了以示公平公正,采取了不记名的比赛规则。
首先由参赛者设计好作品,名字都封起来,再由几位资深的车间主任和设计师从中选出觉得一幅自己觉得优秀的作品。
然后几个人再从几幅作品里选出一个得分最高的,就是比赛的第一名。
很快比赛就开始了,参加比赛的人把作品画好后就可以去外面等着了。
林月出来的时候,手心里都是汗,王一鸣跑到他身边问情况,她笑着说还可以。
王雪梅也参加比赛了,她也希望自己能脱颖而出,让霍青岩能高看她一眼。
她看到霍青岩没有去林月那边,只是站在角落里看着,她心里才平衡了些。
王一鸣问到结果后就跑到霍青岩身边汇报,霍青岩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一直在认真的听。
快到中午的时候,结果出来了,作品没投入到生产之前都是保密的,只公布了第一名的名字。
林月的名字被贴在了公告栏的最上方,她看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心里激动的无法用虚要来形容。
王一鸣比她还高兴,一下蹦的老高,像只小鸟一样跑到她身边说:“恭喜你得奖,拿了奖金可是要请客的。”
林月很愿意,她能得奖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多少有点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