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填满国库的梦想,岂不是就要破灭了?
“殿下,您不想开海,为何要修建船港啊?还都是大船停靠的船港?”
钱尚书真的都快哭了。
小太子一脸无辜,“这不是为了给山东地区那些受灾的百姓一条活路吗?他们连日旱灾,颗粒无收,朝廷不可能一直赈灾下去,他们需要自力更生,需要谋生的途径。”
“山东临海,修筑船港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工程量大,需要工人数量众多,而且,工期很长,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小太子诚恳解释。
“太子殿下,修建船港需要大量的银子,人员多,耗时长,朝廷根本无法支撑这样的消耗!”
“殿下虽然是第一次赈灾,可也不能如此荒唐!这样的大事,就这样擅自做了决定,殿下可知,稍有不慎,就会给大梁国库带来极大的负担!”
吕良再次跳了出来,声音高亢,义愤填膺。
小太子转身,从高位走下台阶,目光锁定了发声的吕良。
“修筑船港如此重大,孤自然是提前考虑过了,吕大人无需担心银子的问题。”
小太子一脸惋惜,“吕大人年纪轻轻,怎么就如此健忘呢?当日孤接下赈灾一事,可是没有从国库拿一文钱,不管重修姑苏的堤坝,还是修建山东的船港,花的可都不是国库的银子。”
“吕大人的忧虑当真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既然吕大人这么会说达到了,那下次赈灾,就让吕大人去吧,国库不出银子, 相信吕大人会做的更好,更完美。”
小太子笑着说道,却怼得吕良面红耳赤,他哪里懂什么赈灾,还不给银子,那他去受灾的州府做什么?
让那些灾民生吞活剥了吗?
不过,吕良别的没有,就是固执的倔强性子,一个顶十个。
“殿下大义,动用私库修建堤坝和船港,微臣家底微薄,靠着俸禄养活一家老小,自然是比不得。但修筑堤坝和船港旷日持久,如果太子殿下能一直用私库坚持下去,微臣自然不会再有顾虑。”
“停——”
小太子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对方高谈阔论,“吕大人哪里来的假消息?”
“孤可从没有那么大义,用私库修建堤坝和船港,前者是五皇子率领商部开铺子,赚到的银两,加上一些心系家乡的好心商人的捐赠。”
“至于后者,陈楚在山东经营多年,在陈家抄来的银子,足够修建船港的了。剩下的银子孤直接送到了姑苏,保证那边的堤坝修建。”
“所以,吕大人大可不必如此忧心国库消耗,孤既然说过,不动用国库的银子,就不会反悔! ”
小太子半眯着双眼,扫过大殿上的文武百官,轻笑着,“诸位大臣也可以借鉴孤此次赈灾用的策略, 不管是修建城墙,还是修建堤坝,没有银子,就去查抄几个贪官的府邸,必定大有收获。”
满朝文武心里都是咯噔一下,谁还没有收过下属的孝敬,门生的年礼,这要是细数起来,站在朝堂上的官员身家清白的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太子还未登基,就如此厌恶贪官,这要是登基了,总觉得他们这些官员前途堪忧!
一些喜欢收受贿赂的官员心里很是忐忑,原本还像个菜市场的朝堂, 顿时被小太子这小小的建议搞的寂静无声。
只能说,这位虽然不长上朝,杀伤力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