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宾席里有一位特别引人注目的,那人便是翊王爷。
他脸上虽有面具遮面,但露出的下巴肌肤竟是胜雪的白,其上一道轻抿着的绯色薄唇点缀其中,娇艳若带水的樱桃。因为长期戍边每日操练的缘故,他人坐在那边,肩膀竟比他人宽上一圈,方才进来时,那健硕傲人的身形,一下子就将在场贵女的目光吸引住了。
众贵女纷纷交头接耳地聊着。
“那位戴银色面具的是翊王爷吗?脸上为何要戴着面具呢?瞧那身形,好看的紧,定是位美男子,既然如此,何必面具遮面呢?”
这时有宫里的皇女回道:
“你们没听说吗?皇叔他常年在外戍边,脸上曾经遭遇重创,留下难看的疤痕。可惜了,小时候看到皇叔还曾经惊艳于他的绝美容颜呢,就这样毁了,真是太可惜了。”
一旁的宝娟听了,心里暗暗嘀咕着:瞎说什么呢,本姑娘就亲眼看过翊王爷那盛世美颜,根本就没有疤痕,这些皇女那般造谣自己家皇叔,到底是何居心?!
这时,一位贵女捂着心口,一脸痴笑着道:
“真的假的?真的留疤了吗?好可惜哟!可是你们不觉得他好有男人味吗?若是王爷能瞧上人家,有疤又何妨,他各方面条件都很优越好吗!”
这时,一旁有人翻了个白眼道了句:
“反正关起灯来有疤没疤都看不到,摸起来舒服就好了是吧?”
这话说的有些污言秽语了,听得宝娟都蹙起了眉,直言:
“都城的贵女说话这么直接的吗?不会羞耻吗?反正我们乡下,可不敢在背后这般议论男人。”
这话一出,激怒了说关灯的那位贵女,刚要爆发,却被身边一位皇女瞪了一眼,只得生生地忍住了。
被宝娟这么一呛,众贵女便纷纷闭上了嘴,现场突然变得安静了许多。
宝娟抬头看了看阳光的位置还比较高,离开席还有好些时候呢,便突然非常后悔为什么要这么早入座,就这样坐在这里真的会憋死人的。
还在难受时,会场走进了一位身着异域华服的男子,其中一人,宝娟定睛一看,那不是老熟人车迟国的诺兰王子吗?
只见诺兰王子远远便高声地与太子打着招呼,又与太子身旁的翊王爷打了招呼。
刚被引入座位,抬眼便看向了这边的女宾。
众女听说了西域各国入朝觐见,看到这货,眼神这么大胆放肆,纷纷收敛起目光不敢与其对视,生怕被对方瞧上了,要是不幸被皇上赐婚嫁过去,那山高水远的,这辈子都得跟着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过苦日子了。
与众贵女回避目光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宝娟那直勾勾,脸上带着三分讥笑七分嘲讽的表情。
看到宝娟,诺兰王子愣住了,觉得那女子很眼熟,但又一点都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于是转向身旁的翊王爷询问道:
“王爷,对面众贵女中有一位朝着这边看的您认识吗?看着挺眼熟。”
翊王爷顺着他说的方向看了过去,笑着回道:
“你记不起她了吗?之前将你家屋顶掀翻的便是她。”
诺兰王子听罢,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又看了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