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皇上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来。似乎巴不得见到那边的“李野”脸色越黑越好。
看着皇上在那长袖善舞的模样,宝娟不禁暗暗道:李野啊李野,你这生平是不是太欺负他了,才会另他如此这般,只要逮着机会就想尽办法地要来恶心你呢?
想到这,她不禁抬头看天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该聊到订婚期、以及何时下聘之类的。这些基本都是长辈们聊天的内容了,宝娟更是懒得听了,便抱着呼呼走到窗户那朝外看去,任凭里面在那聊得如何热火朝天。
若要论到她心里是否愿意嫁与翊王爷,她心里其实是愿意的。
自打第一眼瞧见他起,她就挪不开眼,每次只要有他在的现场,她的眼里便再也无法容下第三个人。每当他向她走来,与她说话时,她心里总会觉得很高兴。
尽管他脸上总是蒙着面具,但她深知面具背后那是一张怎样惊艳绝美的容颜。但与其容颜相比,更另宝娟在意的是与他在一起时,他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在边疆时,哪怕被上司各种打压、疏远,他也未曾有所怨言。
甚至手底下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士兵都没有时,他还自己招聚了甲乙丙丁四申跟着自己一起,或明或暗地在为国尽这自己的一份力。
如今的他能在边军里有如今万人敬仰的地位,与其身份五关,都是靠拳头一拳一拳地打下来的。
他还是这世间唯一一个不对她的外表有所非议,在她最胖最丑的时候仍然愿意接近她,甚至保护她的男子。
不知从何时起,在宝娟的眼里翊王爷已变得无比的重要,渣爹那样的家人可有可无,但翊王爷却是非他不可。
眼下为了家人安危,不被皇上以欺君之罪论之,她只能装,装作不在乎,装作不想结这个婚,装作另一个早已经入了土,灵魂也不知道飘远至何方的老头,应付着眼前的这一切。
想到这些,她又叹了一口气。
转过身来看时,自己已被外祖父母、渣爹围住了。
“孩子,你自己来做主吧,你是愿意从外祖父母这出嫁呢,还是愿意从你父家出嫁?”
方才他们聊得正火热时,宝娟走神了,突然这么一问,她也懵了,便反问道:
“有何差别吗?”
那渣爹连忙将她拉到一边,紧张兮兮地道:
“孩子,还是跟爹回家吧!女孩子家出嫁,哪有人在父亲仍在世的情况下跑到外祖家出嫁的?为父好歹也养育了你十多年,你不能让为父被同僚笑话了去啊!”
一旁的外祖父看了,讽刺地道:
“你是怕被同僚耻笑吗?你是怕皇家下的聘礼没法到手吧?”
这话一出,渣爹梗着脖子就要去跟外祖父吵起来,宝娟连忙拉住了他,道:
“行了,陛下面前就不用如此有失体统了吧?我想从外祖父母这边出嫁,但是聘礼您得让与他们。或者您就是不愿意沦为同僚的笑柄,宁可不要聘礼也要我从家里嫁出去,我也不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