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叔叔明明是这么说的。”
“我的钱包如果被偷了还怎么有钱给你买糖葫芦呢?你说对不对?”华泽耐心为招英分析。
“我明明看到你从袖袍里拿出了钱而不是荷包里。”
“这是哥哥的魔法。你要学吗?学会了就可以有无数的葫芦糖吃哦。”
“好呀好呀,哥哥教我。”
“你现在太小,等你长大些哥哥再教你,可好?”华泽伸手抚了抚招英顺滑的秀发温柔地说道。
“不嘛不嘛,招英现在就要学。”招英开始耍无赖。无奈华泽早已看出她的招数,并不为所动,冷着声音说道:“那我就不能送你回家了。”
小招英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回家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妥协了。“那你明天能教我吗?”
“可以。”华泽惜字如金,没有半句废话。
“你答应的哦。”
“是啊,我答应你,骗你是小狗。”华泽微笑着说道。
听到华泽的承诺,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尽,小姑娘终于开心地笑了。
“那明天我还去河边的柳树下等你,你一定不要忘了。”
“好,我不会忘记的。”
两人就这么一路闲聊着,很快就到了招府门前。华泽轻轻地把招英放了下来,叮嘱道,“你回去千万别和任何人说遇到我的事情,知道吗?”
“为什么?”招英嘴里一边嚼着酸甜的山楂,一边困惑地问道。
“你明天还要学魔法吗?”华泽严肃地问道。
“要!”招英毫不犹豫地回答,又从善如流地说道:“放心吧,招英不会别人说的。谁说谁就是小狗。”
华泽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忽然就想起了连欣小时候可爱的样子,两个人真是一模一样。此时,招英也已经把一整串的糖葫芦吃完了,等最后一口山楂下肚,华泽把她往前一推招英就到了门前。还未等招英回头,华泽就已经捏了一个诀消失了。
“哥哥!”招英回过头却没看到任何人,呼喊亦没有人回应,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哭哭哭,我还没死呢就成天在家里哭。你这个赔钱货,要不是生了你们这些赔钱货,我的日子也不至于落魄到这种地步。”招母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没有一丝关心和温柔,反而是带着怒气的谩骂。
“我出门这么久,他们竟是半分担心都没有。”想到这里,招英哭得更凶了。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没有人关心自己,也没人喜欢自己,自己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门被打开,招母看到是招英,也不惊讶,似乎是早就认定她一定会回来。
“你个死丫头,去哪里鬼混了,还去了一整天。”傍晚金色的阳光散在大地上,门前的铜铃反射着金色的阳光,光彩夺目。招英不敢看招母的眼睛,仿佛那就是梅杜莎的眼睛,看一眼就会失去生命一样。她害怕地缩成一团,像是上了刑场的罪犯,等待着刽子手的处决。华泽在暗处看着招府门前的一举一动,当看到招母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在招英的脸上,他难以抑制地怒了,脚步也不觉地移到阳光底下。在最后一秒,他的理智战胜了愤怒,抽回脚,看着招母一巴掌又一巴掌地重重地打在招英的脸上,心里的愤怒似火山爆发般在心底蔓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应有付出代价。”华泽在心底默默地说道。
终于,也许是打累了,招母终于让招英进了家门。招英忍者身体的疼痛,双手捂着被打肿的脸颊,心里也是愤恨不平,“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招英也在心底暗暗发誓。
由于回来得晚,其他人兄弟姐妹都早已用过晚饭了,唯独只剩下招英还饿着肚子。看着餐桌上的残羹剩菜,招英也没有挑剔,乖乖地扒拉了几口剩菜就着白米饭吃了下去。
“吃晚饭别忘了把盘子洗干净。不然看我不揍死你。听到没有?”
“知道了。”招英乖巧地回答。
终于等到招母往里屋走去不再管她,招英才起身将空空的盘子叠起来小心地把碗筷端到水井旁清洗。
“如果大姐还在就好了。”招英心里想着。大姐招娣是几姐妹中最大的一个,也是最疼爱招英的姐姐,她不会像三姐那样总爱给她使绊子,也不会像五姐那样动不动就像招母和招父打她的小报告。姐姐的乖巧能干是公认的,还未等到大姐及笄,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几乎要把招府的门槛都踏破了。最终招父在众多上门求亲的人中选择了地位和声望都极高的许家,两人的结合可算是门当户对。招英却很不开心,因为大姐出嫁之后,家里的杂活累活阿姆都叫她做,后来说家里的经济已经雇不起下人,于是又把原来照顾几兄弟姐妹的下人就都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