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东讽刺道:“你不糊涂,你精明得很。”
刘震东接着说道:“带王生财。”
王生财又被带进问询室。
王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手指着王生财,喊道:“都是他指使俺干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推卸责任的急切。
刘震东严肃地说道:“你与王生财,还有阿虎串通一气,两次诈骗贾府钱财,与王生财同罪。”
王奎拼命磕头:“小民罪该万死。”
刘震东追问:“你与王生财咋认识的?”
王奎哆哆嗦嗦地回答:“王生财做瓷器生意,往来湖两岸,每个月坐我船几十次,慢慢就成为了好朋友。”
刘震东继续问道:“尸体从何而来?”
王奎哭丧着脸说:“小的常年在湖上打鱼为生,偶尔也做点捞尸人生意。有一天,看到湖上漂着一具尸体。当时正好王生财给小的商量,想诈死骗贾府钱财,我们就借用了这具尸体。”
刘震东:“尸体上的上衣呢?”
王奎:“被小的扒下来埋起来,在湖边修了一个衣冠坟,逢年过节小的给他摆供上香。”
刘震东:“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刘震东手指一个警察:“把这件衣服扒出来查验。”
警察打了个敬礼:“是长官。”
随后,王奎带着警察前往湖边。一路上,王奎神色紧张,脚步匆匆,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那汗珠在阳光下闪烁,仿佛是他内心恐惧的映射。
来到湖边的一处偏僻角落,王奎指着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土堆说道:“官爷,就是这儿了。”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
警察皱了皱眉头,示意王奎动手开挖。王奎颤抖着双手拿起一旁的铲子,开始小心翼翼地挖掘,他的动作迟缓而沉重。
随着土坑逐渐加深,王奎的动作愈发迟缓,仿佛每一下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声仿佛在这寂静的湖边格外清晰。终于,一个简陋的包裹出现在眼前。
王奎停下动作,不敢再动。警察走上前,轻轻打开包裹,一件破旧的上衣展现在众人眼前。那上衣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仿佛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警察仔细查看了一番上衣,又看向王奎问道:“确定是这件?”
王奎连忙点头,声音颤抖着说:“是,就是这件,小的不敢撒谎。”
警察将上衣包好,又将王奎带回警察局。王奎一边走,一边回头望着那个被挖开的衣冠坟,心中五味杂陈,那是他曾经的错误所留下的痕迹,如今却成为了他罪行的又一证据。
刘震东坐在桌前,神色凝重,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纸上记录着案件的关键信息。他对整个案件进行着综合分析。
阿虎、王生财、王奎,这三个涉案人员如今已全部缉拿归案,相关的犯罪事实也基本调查清楚。然而,狄氏控告的阿虎在平阳古庙交易失败后,贾静萱被杀案件,却让刘震东陷入了沉思。
他深知这个案件的复杂性,因为其中涉及到警察局副局长杜溜子。这无疑给案件的审理增加了巨大的难度和阻力,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尽弃。而且,这背后还牵扯到黑豹团伙,这是一个穷凶极恶、组织严密的犯罪团伙。此时贸然行动,不仅难以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反而容易打草惊蛇,让犯罪嫌疑人有了毁灭证据、串供甚至潜逃的机会。
刘震东深吸一口气,在纸上重重地画下一道线,决定暂且按下这个案件,从长计议,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展开深入调查。但阿虎杀死张义的案件,证据相对充分,线索也较为清晰,可以启动审讯调查的程序。
唉!这个阿虎,好几个案件都涉及到他。真算是一个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