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门突然被狠狠推开,那沉重的响声仿佛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一个警察神情肃穆,双手紧紧握着把手,小心翼翼地把一张裹着白布的小床缓缓推进来。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着紧张与严肃。后面跟着两个夹着公文包、表情凝重的警官,他们眉头紧锁,双唇紧闭,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波澜。四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分列两边,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虎视眈眈地紧盯着杜溜子。
雷厅长则依旧面带微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看似轻松,实则在暗暗观察着局势。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又似乎在等待着一场好戏的开场。
杜溜子一看这阵势,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一阵纳闷涌上心头。他的眼神充满疑惑,直直地盯着刘震东,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那眼神中带着几分慌乱,又强装着镇定。
杜溜子:“刘佐,你这是上的什么大菜?”他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不解和恼怒。
刘震东从容地站起来,目光坚定地指着小床,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刘震东:“这个大菜,必须请您开菜。”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杜溜子咬了咬牙,皱起眉头,满是不解地走到小床前。他的步伐有些沉重,每一步都显得迟疑。
杜溜子:“这是什么大菜?”他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凑近小床,眼睛不停地眨动,透着不安。
刘震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猛地掀开了小床上的白布,大声说道:“请局长看看!”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小床上躺着一具穿着警官服的尸体,那冰冷的面容在白布掀开的瞬间显得格外阴森。杜溜子看到尸体的瞬间,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杜溜子气得直跺脚,伸出手指着刘震东,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杜溜子:“妈了个巴子,你给雷厅长上的什么大菜?”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气急败坏。
雷厅长轻轻摆了一下手,对着杜溜子,语气平静却透着威严。
雷厅长:“听刘局长慢慢说。”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平静地看着杜溜子。
杜溜子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围着尸体转了一圈。他的脚步虚浮,眼神闪烁,不敢正视尸体。
杜溜子:“刘局长有案子,别在这里显摆,咱陪雷厅长喝酒。”他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刘震东却一把拉住杜溜子,目光如剑,紧紧逼视着他。刘震东的手像铁钳一样有力,让杜溜子无法挣脱。
刘震东:“杜局长,想知道是谁吗?”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
杜溜子:“侦破案子是你的事情,别破坏了雷厅长的雅兴。”杜溜子试图甩开刘震东的手,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刘震东冷哼一声,放开杜溜子,扭身转到一边,对着众人提高了音量。他双手叉腰,昂首挺胸:“杜局长,今天可由不得你啦!”
杜溜子听到这话,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刘震东伸出四根手指头,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杜溜子的心上。他铿锵有力地说:“我今天报告四个事情:一是尸体从何而来?二是谁?三是如何死的?四是谁杀死的?”
雷厅长微微点了一下头,目光坚定,轻轻抬了抬手。说道:“刘局长,别慌,慢慢地说。”
刘震东清了清嗓子,说道:“县警察所从湖上打捞一具尸体,经法医鉴定,尸体就是张士冠局长。特征就是这具尸体穿着警官服装,脸上有刀疤,右手两根手指头,尸体上有张士官的警官证。”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杜溜子的反应。此时的杜溜子,双手紧紧捏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下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不停地眨动着眼睛,躲避着刘震东的目光。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伴随着心跳的加速,仿佛能听到那“砰砰”的声音。原本那副嚣张跋扈的神态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刘震东继续说道:“下面,我再汇报一下,他是如何死的?谁打死他的?”
杜溜子此时已经失去了平时沉着冷静的样子,全身始终在微微的颤抖,仿佛随时都要崩溃。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无力,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好像被某种黑暗的力量所深深包围住,让他束手无策,只能逐渐沉没于弥散的恐惧之中。
杜溜子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跑上前,扶着尸体大哭起来。他的泪水肆意流淌,鼻涕也跟着流了出来。
杜溜子:“我的好兄弟,你失足落水,小弟在湖里找了你三天三夜,没有想到在这儿看到你啦。”他的哭声凄惨,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真诚。
刘震东:“我报告第三个问题。”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杜溜子听到这话,恼羞成怒,对着刘震东挥舞着拳头。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急切地说道:“你想干什么?人死了,也不让他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