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乌鸟县透着一股陈旧而压抑的气息。阴霾的天空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人们头顶。古旧的街道蜿蜒伸展,石板路的缝隙间长出了一簇簇顽强的青苔,两旁的店铺幌子在微风中无力地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大财主王掌柜那刚刚装修完的宅邸,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前的石狮子威严而肃穆,仿佛也在沉默中守卫着这一方神秘。宅邸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回廊曲折通幽。假山上的水流潺潺而下,汇聚在池子里,锦鲤在水中悠然游动。然而,此刻的王掌柜却无心欣赏这庭院美景,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愤怒。藏宝阁内,原本堆满金银财宝的架子如今空空如也,那些璀璨夺目的珠宝、白花花的银锭和黄澄澄的金块,价值二十万两银子的财富就这样不翼而飞。而那被盗的通道,竟是只有自家人知晓的藏宝阁地下的地道。
“这,这怎么可能!”王掌柜气得浑身发抖,肥硕的身躯因愤怒而不停地起伏,脸上的横肉也跟着颤抖。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是谁?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勾当!”
片刻之后,王掌柜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决定去警察局报案。他匆匆套上一件长衫,那长衫的扣子都没来得及扣整齐。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心急火燎地坐上马车直奔警察局而去。
警察局内,局长黄刚正为军阀团长马蹄印追讨二十万两银子的事儿犯愁。他在办公室里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可如何是好,上哪儿去凑这二十万两啊!要是交不出这笔钱,我的脑袋都难保!”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黄刚不耐烦地喊道。
王掌柜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大声说道:“黄局长,我要报案!我家藏宝阁被盗了,整整二十万两银子啊!”
黄刚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急忙迎上去,说道:“王掌柜,您别急,慢慢说。” 一边说着,一边连忙让王掌柜坐下,还亲自递上一杯茶。
王掌柜顾不得喝茶,心急如焚地讲述起来:“黄局长,我怀疑是那个做监工的王生财干的。藏宝阁被盗的头一天,他突然辞职了,这不是有鬼是什么?而且这地道的秘密,除了我家人,就只有他这个监工知晓!”
黄刚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道:“王掌柜,您放心,我这就组织警力全力追查。”
说罢,黄刚立刻召集了警察局所有的警力。
“兄弟们,这次的案子非同小可,一定要把王生财和他的情人小翠给我找出来!”黄刚大声说道,“两人很可能还在乌鸟县境内,给我挨家挨户地搜,每个路口都要严加盘问!”
警察们纷纷行动起来,在乌鸟县的大街小巷展开了严密的搜索。
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警察们如狼似虎般地穿梭其中。
“都站好了,一个个来回答问题!有没有见过一个叫王生财的男人和一个叫小翠的女人?”一个警察扯着嗓子喊道。
路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盘问吓得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好好想想,提供有用线索重重有赏,要是知情不报,可就跟我们回局里喝茶!”警察挥舞着手中的警棍,威胁着众人。
而此时的王掌柜在家里坐立不安,一会儿在客厅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地板都被踩得“咯吱”作响;一会儿又走到门口张望,那期盼的眼神仿佛要把门外的街道看穿。
“老爷,您别太着急了,兴许警察能很快找到线索。”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安慰道。
王掌柜叹了口气:“唉,希望如此吧。我那些财宝,可是我半辈子的心血啊。”
另一边,黄刚带着一队警察正在盘问路人。
“说,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神色慌张地经过?”黄刚瞪着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路人。
路人被他的气势吓得结结巴巴:“没,没,没看到。”
黄刚一挥手:“走,去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