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瑞芳立在那扇破败的窗前,窗外是一片阴沉沉的天空,厚重的乌云如墨般翻涌,仿佛是无尽的黑暗即将吞噬整个世界。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破旧的窗棂嘎吱作响,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凄厉。
她望着这压抑得令人窒息的天色,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炙热而狂暴。“哥哥,你怎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她在心中呐喊着,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哥哥肖占光的死,如同一把利刃狠狠扎在她的心口,那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念头,都牵扯着那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她咬着牙关,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倾注在这紧握的双拳之中。毅然决然地,她转身朝着军阀团长马蹄印的营地走去,那坚定的步伐中透着不屈的决心。
马蹄印的营帐外,士兵们神色严肃地巡逻着。他们的身影在狂风中显得有些瑟缩,但依然保持着军人的警觉。营地中旌旗猎猎,在狂风中舞动,发出烈烈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马蹄印正坐在营帐内,脸色阴沉得犹如那屋外的乌云。他紧皱着眉头,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恼怒和不甘。他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文件和地图,可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上面。自己搜刮数年的财宝,本指望乌鸟县警察局帮忙变现,却没想到竟让黑豹团伙给洗劫一空。这对在战场上历经多年生死拼杀的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群混蛋,敢动老子的东西,我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马蹄印愤怒地拍着桌子,震得茶杯跳起,滚烫的茶水四溅开来,在地面留下一片片深色的痕迹。他的吼声在营帐内回荡,充满了无法压抑的怒火。
就在这时,肖瑞芳走了进来。狂风随着她的身影卷入营帐,她的双眼红肿如桃,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发丝在风中凌乱,显得无比憔悴。
“马团长,求您为我做主啊!我哥哥被人打死了,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肖瑞芳声嘶力竭地哭诉着,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绝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痛苦,那凄惨的模样令人动容。
马蹄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悲痛欲绝的女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同情。他站起身,走到肖瑞芳身边,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愤怒说道:“妹子,别哭了。我这也正为那批财宝的事犯愁呢,咱们这算是同病相怜。”
肖瑞芳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无比的决心:“马团长,只要您能帮我报仇,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但那份坚决却不容置疑。
马蹄印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妹子,咱们先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对策。这乌鸟县警察局和黑豹团伙都不是好惹的主,但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两人在桌前坐下,马蹄印的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目光专注而犀利:“首先,咱们得派人去摸清警察局的内部情况,看看他们的防守有哪些漏洞。还有,要打听清楚那些财宝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肖瑞芳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这个恐怕不容易,警察局的人向来警惕。我哥哥之前就说过,那警察局的局长是个老狐狸,不好对付。”
马蹄印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事在人为。咱们可以乔装打扮,找些机灵的兄弟混入县城。到时候见机行事,总能找到线索。”
窗外的风愈发猛烈,吹得营帐的帘子不断翻飞,发出啪啪的声响。
肖瑞芳接着说道:“那黑豹团伙呢?他们行踪不定,极为狡猾。每次作案都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能提前预知危险一样。”
马蹄印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迷雾:“咱们得想办法引他们上钩。可以放出风声,说有一批新的财宝要经过某个地方,让他们主动现身。只要他们敢出现,我们就布下天罗地网。”
“可是,万一他们不上当怎么办?”肖瑞芳担忧地问道,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放心,他们这群贪婪的家伙,只要闻到钱的味道,就一定会按捺不住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马蹄印自信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笃定。
两人商量了许久,一个初步的计划渐渐成形。从人员的安排到行动的细节,从如何混入县城到怎样布置陷阱,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反复的推敲和斟酌。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马蹄印的一名手下神色匆匆地跑进来,他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团长,不好了,咱们派出去的探子被警察局的人发现了,现在被关了起来。”
马蹄印脸色一变,瞬间变得阴沉可怕:“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的计划已经暴露了?”
肖瑞芳也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地绞得更紧,衣角都快被揉烂了:“马团长,现在该怎么办?”
马蹄印咬了咬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先不要慌,也许只是个巧合。咱们先按兵不动,看看警察局那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