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格普苟特这边虽然打得火热,可由于双方并没有明确的区分,所以场面十分混乱,
放眼看去,好似一群野狗互咬,杀红眼时,根本不分敌我。
而不少士兵都躲到一边,生怕卷入纷争。
另一边,西吉斯蒙德将军队隐秘在了布拉格不远处的森林里,时刻观察大营情况,和布拉格内的起义军动静。
“陛下,大营那边出事了,大卫骑士手下的人马,不知什么原因,内斗起来了。”
“大卫?”,西吉斯蒙德喃喃道,“这名字在北方似乎很是出名呀!对了,杰士卡那边有没有出城的迹象?”
传令兵摇了摇头:“没有,尽管大营都乱套了,但对方就是不出来。”
西吉斯蒙德站在一块巨石上,眺望布拉格的方向道:“杰士卡,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说完,西吉斯蒙德又转身对一众将领说道:“想当初,我们还让杰士卡做一个小小的十夫长。”
一群将领听后,脸是火辣辣的红,全都低下脑袋,不敢与西吉斯蒙德直视。
西吉斯蒙德挥了挥手道:“好了,通知各路联军,撤军吧!”
……
布拉格城墙上,
布莱恩和杰士卡几人一直守在城墙上,
热利夫斯基再三劝道:“杰士卡大人!趁着联军群龙无首,我们出城杀出去吧!”
杰士卡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仔细观察敌人大营中的旗帜。
热利夫斯基见杰士卡不理自己,于是急不可耐地叫人过来:“来人呀!准备……”
杰士卡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出去!这多半是西吉斯蒙德设给我们的圈套!”
热利夫斯基想不明白,指着对面大营道:“怎么会是圈套呢?你看对面大营都乱成什么样了!光是这么一会,至少有七八支队伍离开了营地。”
杰士卡反问道:“如果真的乱套了,这些人的旗帜为什么还立着呢?而且他们虽然很乱,没有任何军阵可言,但出营地时,却是依次离开,这难道不反常吗?”
热利夫斯基听后,渐渐地回过味来:“大人,你是说,这一切都是西吉斯蒙德的阴谋?”
杰士卡再次摇头:“这很难说,但我们坚守不住,一定不会暴露破绽。”
说完,杰士卡便看向了布莱恩。
布莱恩则看向城下道:“我们的人还没来,需要再等等。”
……
时间一点点过去,联军在某瞬间突然大批大批地往外撤军。
有去南面的,有去北面的,还有去西面和东面的,
热利夫斯基一手撑在城墙上,一手指着对面大营道:“大人!咱们现在能杀出去了吧!”
布莱恩眼珠一转,突然插话道:“热利夫斯基先生,你不必着急,等一会,咱们肯定能在联军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口。”
热利夫斯基眉头微皱,很不喜欢布莱恩在自己面前“故弄玄虚”,于是直说道:
“布莱恩,从昨天起,你就让我们等待机会,话说,你说的机会,到底是什么呀!”
布莱恩清楚热利夫斯基有些等得不耐烦了,于是将计划说了出来:
“联军毕竟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哪怕现在成了一团散沙,但只要反扑回来,很有可能给我们照成大量伤亡,所以我们原本计划,便是集中力量,进攻一支联军。”
说这话时,布莱恩还偷瞄了一眼杰士卡,
相信以杰士卡的头脑不可能猜不到他想攻击哪支联军,
而且,搞不好的话,杰士卡还会生气,毕竟有谁想被当枪使呢?
至于杰士卡,对方脸上反而没有任何多余神情,仅仅是点点头,仿佛默认了这件事。
布莱恩面露狐疑,想问,但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
下午,
河对岸的联军大营只剩下一片狼藉,
歪七扭八的栅栏周围,不是破碎布,便是烧焦的余烬,以及干湿不一的粪便。
加上这炎热的天气,空气里,全是成群的蚊虫,密密麻麻的,吵得人脑袋嗡嗡。
而远处,两人两马以极快速度飞奔过来,目标直指布拉格城下。
踢踏踢踏!
“布莱恩大人!我们奉艾登大人的命令,前来送信!”
布莱恩一喜,对杰士卡说道:“看来,该我们行动了!”
等信拿来后,里面写了十几行词,而其中的大概意思,就是将某个文书交给一个叫杰克的人,让其去北面某个地方买鸡蛋。
热利夫斯基看后有些懵,询问道:“布莱恩,艾登是不是把信送错了?”
布莱恩淡淡一笑,解释道:“没错,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艾登做了些掩饰。”
说着,布莱恩用手指,在纸张的某些地方划了几条划痕,
“这上面,只有这个地点是有用的。”
热利夫斯基感觉新奇:“没想到,你们传个信都这么隐蔽。”
布莱恩没有多说,估计如果告诉热利夫斯基,捷克骑士团传信实际靠密码本的话,对方还会更加惊讶。
杰士卡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布莱恩手中信件,淡淡说道:“既然有了位置,那我们现在就行动吧!”
……
入夜,
在距布拉格北面三十英里处的山林中,
罗维拉尔侯爵手下仅存的两千人部队,静静地驻扎在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旁。
或许是急着赶路,所以并没预留太多时间布置营地,营地周围仅有五六个矮矮的拒马,
除此之外,便是一个个好似白色棺材一样的帐篷,由南向北的依次展开。
杀!
忽然,北面马蹄阵阵,四百个黑甲骑兵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拿着长剑长枪,好似一条火龙般冲进了营地。
下一刻,营地周围如同刮起了狂风,一个个帐篷被吹的斜了身。
那火星子更是像活了般,迅速吞下一块块帐篷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