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凌晨五点左右,
随着杰士卡的一声令下,所有战车全部套上了马匹,
而炮兵、火枪兵、弩手也都全部站上了战车。
至于步兵则站在马车后面,人力推车,或是拿着长矛,守护在战车两翼。
站在杰士卡身旁的博热克突然开口道:“大人,待会我要杀敌!您让热利夫斯基当您的眼睛吧!”
杰士卡一心放在突围上,所以并没察觉什么异常,顺势答应道:“好!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博热克揉了揉眼眶,轻轻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杰士卡下达了第二条命令,
下一秒,数千火把由头到尾,依次点燃,如同一支火龙,向北面联军冲去。
联军士兵虽然有防备,可起义军在杰士卡的指挥下,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穿插了出去。
奥赛罗被外面的厮杀声吵醒,等他出帐篷查看时,北面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如同初升的太阳一般,照红了天,
“快!准备骑兵!尤其是勃兰登堡的弩骑手,让他们立马到我的面前来!”
……
没过一会,跟在杰士卡身旁的博热克察觉到了身后的敌方骑兵,
再和热利夫斯基交流眼神后,就带着为数不多的三百骑兵,向着身后敌人发起了反冲锋。
热利夫斯基深深地看了一眼博热克的背影,然后转过头,继续为杰士卡述说战场情况。
……
嗖嗖嗖,
勃兰登堡弩骑手在奥赛罗的指挥下,正一点点地蚕食起义军的尾部军队,
谁料博热克突然冲了过来,当场和勃兰登堡弩骑手撞在了一起。
这些勃兰登堡弩骑手为了更好的装配小型弓弩,所以都未穿戴笨重盔甲,
导致其和博热克等人近战时,吃尽了苦头,一些人甚至还未拔出腰间马刀,便被起义军骑兵砍下了脑袋。
看着人头滚滚的战场,奥赛罗又令匈牙利骠骑兵掩杀了过去。
一时间,一支黑甲骑兵好似疾风暴雨般掠过战场。
在起义军骑兵眼中,只看得见刀光如湖水波光粼粼,接着,便是满眼不甘地直直倒下。
博热克虽然勇猛无比,可在源源不断的敌人面前,却是那么的无力。
随着同伴的一个个倒下,博热克一人被敌军团团围住。
奥赛罗骑着马,来到博热克面前,看着对方捂着流血的右臂,不禁开口嘲讽道:
“哈哈哈哈哈!博热克!你也有今天!”
博热克冷哼一声道:“哟!这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吗?怎么?还有脸来见我!”
奥赛罗的脸气被得铁青,用剑尖指着博热克道:“还在这嘴硬,待会定要砍断你的四肢!让你像乌龟一样!屈辱爬行!”
博热克提起长剑,蔑视地扫了一眼围困他的敌人:“就你们!还不配杀我!”
长剑一划!博热克最终闭上了双眼!
……
库特纳城墙上正站着,披着熊皮斗篷的西吉斯蒙德,
而奥赛罗提着博热克的人头,快步来到西吉斯蒙德面前,“皇帝陛下!这是博热克的人头!”
“博热克!”
西吉斯蒙德打量了一眼人头样貌,问道:“这就是杰士卡手下的第一猛将?”
奥赛罗笑道:“曾经是,但现在,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西吉斯蒙德淡淡一笑,“把它吊在城墙上!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就是加入叛贼的下场!”
奥赛罗恭谨回道:“是的!皇帝陛下!”
等奥赛罗走后,阿尔布雷希特问道:“父亲,我们还要向西进攻吗?”
西吉斯蒙德伸出右手,接住了空中飘散的小雪花,
“下雪了!我们也要停一停了。”
阿尔布雷希特惋惜道:“如果能趁这个时候,把布拉格攻下就好了!到时,杰士卡和他的起义军,也就彻底宣告失败了!”
西吉斯蒙德笑着拍了拍阿尔布雷希特的肩膀道:“虽然我们不能立马攻下布拉格!但我们还是可以趁机收复一下周边地区的!”
说完,西吉斯蒙德便将手下人马分成了五队,
一队留守库特纳,另外四队去收复库特纳地区的周边地区。
……
另一边,
成功突围的杰士卡问出了心中疑惑:“热利夫斯基!军中怎么突然少了三百骑兵?我记得我们不是有近千骑兵吗?怎么在你口中,就只有七百多骑呢?”
热利夫斯基扑通跪下,痛哭流涕道:“大人!是博热克,留下断后了!”
杰士卡沉默了,仰着头,感受着冰凉的雪花。
热利夫斯基哽咽道:“大……人!”
突然,杰士卡一口鲜血吐出,直直地倒了下去,
热利夫斯基猛地扑了过去,垫在了杰士卡的身下,
“大人!大人!快来人呀!快来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