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内墙和外墙之间,最宽的距离,不过65英尺(约二十米),
这意味着,如果我们要攻破君士坦丁堡的陆地防御,就要连续攻破两道城墙。
此外,这两道城墙间,还有96座城楼,里面的士兵,可以向外射击,进而阻击进攻内墙的敌人。
至于海上城墙,则是一圈绕着海岸线建造的低矮城墙,
配和海岸上的锁链和暗礁,足以对进攻君士坦丁堡的船只,造成巨大威胁。”
穆拉德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坎达利·哈利勒,你说我要是用大炮把城墙给轰塌了,会怎么样?”
坎达利·哈利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要是真有那样的大炮,那得有多大呀?”
穆拉德笑了笑,“也是,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能把城墙给轰塌的大炮呢!”
说起大炮,穆拉德联想到了捷克骑士团的城防,
“听说捷克骑士团并没有修建城墙保护城镇,而是修建关卡,这件事,你怎么看?”
坎达利·哈利勒分析道:
“我觉得利弊参半!虽说修建关卡可以借助地势防御,并节省修建城墙的人力物力,
可一旦关卡被攻破,那些城镇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没有丝毫防御力量。
就像捷克骑士团正在修的‘波西米亚防线’,虽然连成一片,将波西米亚和奥地利分割开来,
但防线后面的城镇,基本不设防,甚至还将道路修的极其平整,要是联军破了防线,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正商议间,大皇子、二皇子以及三皇子穆罕默德二世来见。
穆拉德得到消息后,便让人把三位王子带了进来。
大皇子面容苍白如雪,嘴唇毫无血色,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二皇子咳嗽不止,干瘦得身躯摇摇摆摆,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三皇子穆罕默德虽然身体强壮,但那双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
尤其是看见穆拉德时,那种精神上的疲倦,几乎要把他给压垮了。
穆拉德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询问三人道:“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大皇子率先禀报道:“回父王,耶尼切里军团已经改编完毕,请父王检验。”
穆拉德站起身道:“好!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
广场上,耶尼切里军团整齐的排列开来,
他们虽然没有身穿铠甲,但穿着统一的服饰,头戴统一的白色帽子,留着统一的大八字胡,肩膀上还扛着统一的长管火绳枪。
在他们旁边,立着一面印着锅图样的军旗,寓意着他们是一个密不可分的团体,
为此,尼切里军团的军阶也和一般部队的军阶不一样,
像他们的指挥官,就不叫指挥官,而叫大厨。
指挥官的下一级别,就叫发汤者,
然后以此类推,囊括了所有军阶。
如果打胜仗了,就叫煮了一锅好饭!
打败了,就叫烧了一口烂锅!
倘若是叛乱,就叫打翻了锅。
而尼切里军团最特别的,便是每个士兵的身份,
他们都是奥斯曼苏丹的奴隶,并且是最忠心的奴隶,
穆拉德看向大皇子道:“开始吧!”
大皇子闻言,立马指挥起了士兵。
紧接着,所有士兵慢慢散开,而在他们面前不远处,有着一排排的靶子,只要能用火枪打中,就能把靶子打倒。
砰砰砰,
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开始装弹打靶,他们装弹的速度很快,基本上每个人一分钟,都能装填九次左右,
要知道他们的火枪长度很长,只比捷克骑士团的火枪短一点点,
想要装填速度达到如此快的速度,没有长时间的训练,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他们的准星也很好,几乎各个都是神枪手,
五十米的距离,射击人形大小的靶子,能做到十枪七中。
一百米的距离,射击人形大小的靶子,能做到十枪三中。
穆拉德感慨道:“如果胡斯战车上,是我们的尼切里军团,恐怕大普罗科普也不会被逼上白山了!”
坎达利·哈利勒问道:“苏丹您突然让尼切里军团配备火枪,是想效仿塔博尔派吗?”
穆拉德承认道:“是的!虽然火枪害怕近战,有效射程也短,但穿透力枪,如果利用得当,必将成为我奥斯曼帝国的利器。”
说完,穆拉德也不惜言辞地表扬了一番三位王子,
只是三位王子的表现,却大不相同,
大皇子是纯粹的高兴与欣喜,
二皇子则没那么高兴,两个眼睛,随时有意无意地去瞟大皇子。
三皇子穆罕默德最为安静,仿佛穆拉德没有夸奖他一般。
穆拉德将三人反应看在眼底,依旧没说太多,只让他们三人下去,好好休息。
等三位王子走后,穆拉德问向坎达利·哈利勒道:“你看好哪位王子?”
坎达利·哈利勒哪里敢站队,只能说三位王子都好。
穆拉德对坎达利·哈利勒的说辞并不满意,
“要我说,大皇子和二皇子能力都行,但就是身子骨太弱,
三皇子虽然身体强壮,但性格内敛,且是我和身边女奴的孩子,地位和身份,要比大皇子和二皇子低许多,
倘若让他继承苏丹的位子,恐怕会让许多人不服。”
话说到这个份上,坎达利·哈利勒哪里还不明白穆拉德的意思,于是建议道:
“身份不行,那就用能力使别人屈服,苏丹您何不将三皇子派出去历练历练,也好锻炼一下他的能力。”
穆拉德想了一会,问道:“我派他出去当总督如何?”
坎达利·哈利勒笑道:
“当一个总督,不过学一点治理城镇的本事,不如把三皇子派去捷克骑士团,让他跟着大卫,学学如何经营捷克骑士团。
顺便摸清对方底细,假如有一天,我们和捷克骑士团闹翻了,也能有应对对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