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本场戏剧结束,剧院紧接着表演起了名叫“有事找执政官”的“免费戏剧”,
一个穿着平民衣服的新演员登场,看其不自然的走姿,估摸着是新学员,
“苦呀!苦呀!我的命好苦呀!”
舞台另一边,另一个穿着执政官服饰的新演员登场,和对方一同表演,
“你叫什么名字!又为什么说自己的命苦!”
平民演员渐渐进入状态,瘫坐在地道:“我叫薇拉,我的孩子前不久被猪咬断了手指!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呢!”
“好端端的,你家孩子为什么会被猪咬伤!”
“那是格鲁家的猪,他家的猪从来就没有养在猪圈里,而我的孩子又独自一人在外玩耍,所以才遭了猪的毒嘴!”
“传格鲁来!”
没一会,又有一个平民演员走上了舞台,
“执政官大人,我就是格鲁。”
执政官演员厉声说道:
“你为什么不把猪圈起来养?”
格鲁演员委屈巴巴地说道:
“大家都是放养的呀!就算是隔壁养羊的也是放养的呀!”
执政官演员反问道:“那我问你,你放养的猪咬伤了别家孩子,你准备如何处理!”
格鲁演员不服道:“我家的猪虽说是放养,但也不会没事咬人,肯定是他家的孩子惹到了我家猪,才会被咬的!”
薇拉演员指着格鲁演员道:“胡说,分明是你家猪无缘无故地咬了我家孩子!”
见两人各执一词,执政官演员大声喊道:
“够了!你们两人都有错!
首先,薇拉你虽然是受害者一方,但你放任自家孩子乱跑,并没有尽到监督的责任!所以你有错!
其次,格鲁你虽然没有有意的放猪咬人,可你毕竟是猪的主人,有看管的责任,所以你也有错!
最后,我决定,薇拉你自己承担三成责任,格鲁你承担七成责任!而医治小男孩的费用也按你们承担责任占比分摊,
另外,本执政官也为此颁发新的法令,
凡养牲畜的人,必须亲自监管牲畜,或修建院子,否则,无人看管的牲畜将会被视为无主之物,
而且,放养牲畜,不得破坏公物,不得污染环境,否则就会被罚款!”
画布缓缓落下,戏剧结束!
众人虽然也议论纷纷,但情绪较为稳定,没人大吵大闹。
可穆罕默德二世却是心中大骇,
“大卫这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竟然想用这法子,推广新法,稳定统治!
但这办法又的确好用,这些贱民愚昧且不识字,让人在他们面前宣读新法,很容易遭受抵制!反倒是这样子,容易让人接受!”
穆罕默德二世是越想越心惊,捷克骑士团仿佛就像一个新世界般,商贩与别地不一样,收税与别地不一样,种田与别地不一样,法律与别地不一样,就连宣传法律的手段也与别地不一样,
“大卫!你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呀!不过也好!我倒是可以趁机在你身上学到许多东西。”
……
与此同时黑海沿岸,
一艘艘小船驶入了港口,从上面下来了一个又一个仅接受了几天训练的民兵,
穆拉德下令道:“给他们分发武器,让他们镇守普列亚斯拉维茨。”
紧接着,两万奥斯曼士兵退出了普列亚斯拉维茨。
……
距离普列亚斯拉维茨三十英里处的平原,
即将与奥斯曼帝国交战的瓦迪斯瓦夫三世明显十分紧张,握住缰绳的手,都不禁微微出汗,
而奥莱希尼茨基也紧张,但还是要装出镇定的样子,宽慰瓦迪斯瓦夫三世,
“陛下,您也不用太紧张,奥斯曼帝国的主力,只有三支部队,
一是西帕西重骑兵,他们手拿链锤,重斧或钉头锤,是实打实的重甲骑兵,且近战能力强,擅长破甲,
但速度不快,不灵活,我们的波兰翼骑兵足以应对他们。
二是奥斯曼的帝国禁卫军,他们虽然是奴隶,但从小习武,所以各个都武艺极高,
不过,这支军队人数不多,咱们不用太担心。
三是奥斯曼帝国最近组建的新军,这支军队统一配备了加长火枪,威力和精准度较好,
可终归是火枪手,只要咱们能接近对方,就能解决他们。”
瓦迪斯瓦夫三世听奥莱希尼茨基分析得头头是道,顿时增长了不少信心,
“好的,我会谨慎对待的。”
……
第二天,
波兰军抵达了普列亚斯拉维茨附近,
可出于谨慎,瓦迪斯瓦夫三世并没有立马进攻,而是派斥候侦查了附近环境,
而等瓦迪斯瓦夫三世确定周围环境安全后,这才派出了一支两千人的部队,试探性地进攻港口。
不过,当港口上的“奥斯曼士兵”看见波兰军队攻来时,立马就慌了。
整个港口,几乎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而原本佯攻的波兰先头部队,根本没有受到太大阻力,便闯进了港口。
大大出乎了瓦迪斯瓦夫三世的意料,
“奥斯曼士兵就这么的不堪一击吗!”
奥莱希尼茨基也松了口气,大放厥词道:
“陛下,不是奥斯曼士兵弱,是我们的士兵太强了,要知道,我们可是打败过条顿骑士,
他奥斯曼士兵再厉害,能有条顿骑士厉害吗?”
瓦迪斯瓦夫三世见识浅薄,在奥莱希尼茨基的一顿鼓吹下,也是自傲了起来,
当然,这也不怪瓦迪斯瓦夫三世,他出生在波兰最强势的时代,诸国都敬畏波兰,产生这种心态也是很正常的事,
“既然如此,那我们全军出击吧!也好尽快结束战斗。”
“是的,陛下。”
没一会,波兰军队就向港口发起了总攻,并以碾压的实力,收复了港口。
瓦迪斯瓦夫三世看着这么容易就打了胜仗,便想着继续南下,将穆拉德驱逐出波兰。
奥莱希尼茨基闻言,也没反对,从情报上看,穆拉德身边也就两万多人,现在损失了五千人马,而他们还有近三万的人马,再怎么看,也不会失败,
“全听陛下的意思。”
……
南面奥斯曼大营,
穆拉德独自看着地图思考,
“我现在的位置刚好位于荒无人烟的多瑙河河谷地带,北面是普列亚斯拉维茨,东边是黑海,西边则是多瑙河流域。
简而言之,这片地方只有南北两条路可走。
而我只要堵住南北两面,那么波兰军队,就是瓮中之鳖,怎么逃也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