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还跟着起哄。
“不是说这狗喂了烈药吗?药性还未发作吗?”
“人狗媾合,也是一大奇闻。袁公子,莫不是你让人喂的这药不行吧。”
“等等吧,要看好戏,当然要等等。”袁府的门口放着一张太师椅,袁鹪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身边放着茶几,上面摆了茶水点心,的确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袁鹪三十来岁的模样,一脸酒色财气,瘦弱矮小,此时看着门口的一人三狗,眼中满是狠戾。
所有人都跃跃欲试,这个袁鹪是出了名的荒唐人,曾经因为好奇磨镜之女如何行房,就在御街上公然安排了一对磨镜行房,幸好此事被衙门派人制止了,否则京都又增添一则笑话。
或许是知道御街、长街有差役巡查,袁鹪这次学乖了,也不往别处去,就在自家门口行事,衙门里总管不着了吧。
这时,或许是那几条狗药性发了,发出嘶鸣,朝着倒地的许疏桐步步逼近,袁鹪身子稍稍前倾,双眼兴奋得发红。
围观的百姓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突然,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翩然而至,落在许疏桐的身上。
本来躺在地上无知无觉的许疏桐动了动,接着一个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疏桐!”许孚远气得牙痒痒,他穿一身亵衣去推那些栏杆,救出许疏桐,可是那栏杆太过坚固,他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急得用力地拍打着栏杆:“光天化日之下,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袁鹪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脸上洋溢着笑意:“天理?王法?我就是啊,哈哈哈哈,你这小公子长得不错,若是从了我的话,以后保你荣华富贵。”
许孚远气得用身子去撞栏杆,目眦欲裂:“畜生,你真是一个畜生。”
“阿兄!”怀夕突然走上前,把他拉到了一边,她手腕上戴着一圈绿藤,那绿藤在栏杆上轻轻一划,栏杆就裂开了。
许孚远赶紧上前抱起许疏桐:“疏桐,疏桐!”
许疏桐抬起一张肿胀的脸,满是血迹,触目惊心。
怀夕站在栅栏中间,三只狗对着她低沉地嚎叫着:“阿兄,你带着疏桐先回去。”
许孚远眼见着袁府的侍卫已经围住了怀夕,有些着急:“怀夕,走,一起走!”
这时,冲上来两个手持大刀的侍卫拦住了许孚远,看来,袁鹪是不会让他们离开的。
怀夕冲许孚远浅浅一笑:“阿兄,既然走不了,那就好好看一场戏吧。”
话音落,她手腕突然一抬,手中的藤蔓迅速地飞出,绑住袁鹪就扔到了栅栏之中。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袁府的侍卫立即要往栅栏里冲,但是一人高的栅栏此时却拦住了他们,接口处竟然都被藤蔓缠得牢牢的。
紧接着栅栏里传来哀嚎声,只见一条发情的狗撕扯着袁鹪的衣裳,大腿处已经被狗咬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