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风看着他,脸上好奇神色愈加强烈起来。
“确伴有鳞甲,看来洄尘兄弟不曾欺我......”
上首洄丹声音一变,语气奇怪起来。
“是你?我知道你,若是我记得不错,你如今应在矿中服刑!”洄丹眼神凌厉,仿佛一道刺刀扎进许尘身上。
许尘倒是不卑不亢:“确有此事,但如若我不回到家中,想必也无法给长老汇报此事原委。”
洄丹摆摆手,示意此事日后再说,继续让许尘讲下去。
许尘点点头,把洄磐与渭硠渭红勾结之事一一相告,当然其中抹去了不少隐秘,有关自己神通所属之事,一概不提。
一时间,殿内竟沉默起来,氛围古怪。这洄磐虽然平日不起眼,但是这号人物大家都还是知道的,青元太岁膝下三十三子,谁人敢不注意?
“你说此事皆应洄磐而起?”
“是的,洄磐与渭硠勾结,使了一后天法器,将我从洞中逐出。”
事到如今,本只想与洄鳞哥一人交代如此,但是话说出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坐在左侧的长老洄阙脸色一冷,声音放道:“后天法器?那洄磐不过一品道基,哪里来的后天法器?要知道犬家族内可没有这等宝物在......”
犬家确实不富裕,这是高层公认的事实,虽然豺家和马家对犬家觊觎已久,但是他们却知道,犬家目前最值钱的,或者说最有价值的,莫过于青元太岁手中把持的三品升基灵物——云边骨。
洄震似是想到什么,神色忽然一变,把狗头转向中间的洄丹。
“莫不是与先前那人族有关?那宗门修士若是死在洞中,洄磐得了那邪道祭炼之法......”
洄丹听着,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不愿让他再提起。
他沉默良久,脸色一改先前,转而凝重:“若真是如此,那通山大妖王追究起来,我犬家出了个会血祭法器的妖修,怕是要犬族陪葬啊......”
三位长老脸色凝重,看着许尘一些人继续说道:“你说那后天法器血光连连,能吐瘴气烟雾,可假?”
许尘点头,这话他不曾作假,只是不知道这事严酷程度,几乎到灭族地步,心中更是一沉。
“这......可如何是好......”
“要......灭......灭族?”
“不是开玩笑吧......”
下方小北门没有长老们淡定,各自哀嚎叫唤起来。
眼见时候差不多,柴风适时咳了咳,清清嗓子说道:“诸位!”
“诸位,可否听我一言!”
这时候主动能开口讲话的,不是有解决之道,就是心中有些瞎点子,洄丹眼神一精,看着柴风的大脸说道:“你又是何人,有何计策?”
柴风擦了擦嘴,说道:“诸位前辈,在下柴风,家父乃是通山大妖王手下左膀,人称耘黑山主!”
“山主!”洄丹被他一吓,整个身子惊跳起,坐在大座上的身子忽然一垮。
山主境!那可是比太岁境还要高上一层的境界啊!这妖修来头如此骇人,怎能不叫他心慌。
“柴风妖友,此事可做不得假,你说那耘黑山主是你父亲,可有何物作凭证!”洄丹冷静下来,面色一沉,他如何老练,怎么能被这小辈三言两语给吓到。
“有!我有父亲走前褪下刚毛作证!”柴风说着,从鼻中轻轻吐出一根粗如野草的乌黑硬毛。
这黑色刚毛一经问世,瞬时将下方小辈克制死死,议论声音猛地矮小,留下只言片语的嘀咕与止不住的哀嚎。
“嗡!”
刚毛立在柴风手中,似乎对柴风本人不受影响,朝着前方顿时灵气高涨,气息漂浮,由内向外不住地摄出道道令人心悸的气势。压得上首三位灵气一弱,洄丹手臂护在身前,顿时连连叫道:“够了!够了!柴风妖友!”
柴风略带可惜的撇了撇嘴,将刚毛收进自己鼻子里嘴中喃喃:“可惜了,这玩意只能使用一次,还想留着保命用的......”
刚毛被收进柴风储物神通里,场内立刻压力一松,众人稍稍平静下来相互交谈议论。
“如此蛮横气势!”
“这......这才是强者啊......”
“太岁境之上......若是我们犬家得此之力,就是再来十个豺家马家也不足为惧啊!”
洄丹略微收了先前不敬,脸色缓和道:“不知柴风妖友究竟有如何办法,可以救我犬家于水火之中?”
柴风正色,把身子站直。
“家父虽然修为臻至山主,但是却不会无故救犬家。”
洄丹早料到有这层利害所在,所以点头说道:“我犬家柴风妖友你若是有什么看上的,我做主!任凭你拿走!”
柴风摇头,转头看向后方:“东西,我不要,但人我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