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父可是通山大妖王手下左膀!”
“不知前辈所为何物!”柴风继续求道。
“我要的东西,有的时候没人在乎,没有的时候人人惋惜,就凭你,还给不了......”
黑袍人轻轻摇头,紧跟着身上袍子微微晃动,他的语气有些凄婉,有些感慨的味道。
柴风又急又气,先前他可是夸下海口要救下犬家犬族,如今发生此等事变,他又如何能有办法?
“柴风妖友,你再求求情......”洄丹已经看出来,今日豺家和马家气势所凭均靠这来路不明的黑袍,顿时底气全无。
“这位妖友,犬家何罪之有,要沦落到灭门的地步啊!”洄丹撕心喊道,他好不容易爬到这一步,怎能倒在成功前夕的脚下?
可他实在是不甘心啊!将这唾手可得的犬家老祖之位拱手相让,他实在是不甘心啊......
“若要说为什么沦落至此,还需得问问那紫晖百年前都干了什么好事!”黑袍人一转先前萎靡,话说得愤懑,透着深不见底的黑暗似乎都能看见他因仇恨而滋生憎恶的面目五孔。
而柴风听到这里心里已经凉了半截,不等他反应,那黑袍人手一张,一股莫名吸力从中滚来,宛如深海涡流,紧紧将自己收去。
柴风脸色一拧,偌大的脸盘聚成麻花状,生生叫道:“不!前辈!犬家......”
“滚!”
他话还没有说完,那无边吸力再上一层,雄浑力量之霸道将他整个纳入手中,也不知怎么使得,亦或是使了什么道法神通,他接着狠狠一甩,柴风顿时化作一道乌光飞向天边。
“嗖!”
乌光飞速遁去,拖着一道白色长尾,狠狠在天上划过一笔,囊括着犬家最后那点不战的希望,齐齐坠在在天边。
“这下可算无忧了......”
那黑袍人声音接着恢复嘶哑,话中带着不带任何情绪的冷意:
“这犬家凭仗已去,你等还等着什么!”
豺家老祖眼睛忽放红光,獠牙上下一喷一吐,座下乌云寒气四溢,卷着滔天浪潮一股脑向前袭去。
他一张嘴,豺狼大嘴上下分裂,猩红的血气从喉间喷薄而发。
“豺家好儿郎们!杀光抢光他们!”
他一声喊下,身后的子嗣织成一片淡淡黄光飘忽浮动,那些豺家年轻妖修们早就忍不住口中馋意,各自流着尺长的口水向前方大门扑去。
“杀啊!”
“打下源林城,有人奴尽可吃!”
洄磐一身白毛伫立在妖群之中倒显得有些遗世独立的味道。他两眼紧盯着许尘方向,手心不住摩挲着一黑红之物,脸上古怪笑意连连。
“我这族弟可真是了不得,不仅水之意境已达入微境,就连所交之友也是那凶名赫赫的耘黑山主下子嗣,真是让我......”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天才炼出来的法器,又会有怎样地步?”他邪魅一笑,将心神安在原地,跟着前方冲去的妖修埋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