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着,上方空中缓缓飘下一只剩半边金甲的妖修,他浑身血气缠络,半身的金色鳞片血迹斑驳,长毛呈大把大把的焦黑状,就连那豺首上的褐羽冠饰都被烧没了。
这妖不是别人,正是一身狼狈的洄鳞。
虽身上伤口淋淋,但是他却依旧毕恭毕敬,先是卸了青元所借的紫气,再稳飞到许尘身边朝他点点头:
“父亲,那卫僎躲在鼎里,我盯了半晌,想来那人族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应挠不出来。”
听懂这话,青元老祖紧锁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回头看了眼神色愤怒的许尘,再次提首看向空中早已闭合不动的黑莲大鼎。
卫僎实力尚且与青元太岁斗了个六四开,有了洄鳞的相助,虽插不上两位的斗法争斗,但在青元紫气的保护下稍作骚扰还是有余力的。
所谓人的影树的名,卫僎伤不的洄鳞,处处束手束脚,怕得就是先前那猪妖的一丝报复。
耘黑山主!
一位山主境的妖修!
太岁境尚且是万中无一的存在,更不要提一尊山主境的强者,部分稍弱的修士妖修穷极一身奔波恐怕都难寻一面。
山主境界妖修的追杀,他是怎么样都不会去触碰的,无论自己这趟死不死,自己都不能触这个霉头。
死了还好说,可想必也会给解斛宗带来天大的灾难。毕竟半身皮囊作古,万般忧愁解身。谁又能主宰死后命运?
可若是不死,哼哼,那便是劫难难逃,诸事不由身,即常人一生所不愿面对的灾难。
依稀记得那媾愉宗宗主,也是赫赫有名望婴境大修士,一生魅功和幻术在同辈中也是独树一帜,可同时也是癖好异人。
他一日出行,无意中见了一飞驰而过的白鲤,初见无意,却不想那白鲤化作人形后简直貌若飞仙,当真是沉鱼落雁,不禁当即欲火大涨,随后更是妄图染指其。
可他却不知,这白鲤乃是一山主境界妖修的独女,是他视为掌上明珠般的存在。
那山主境妖修修炼逾千年,平生所求无物,常年隐居在人妖两族相接的川河中,素与不少人族修士交好,唯一珍视的就是自己得之不易的女儿,又岂能任人得手?
于是那媾愉宗宗主得了此灾,说来也是他也是咎由自取,余后半生便被那山主境妖修追杀,更没有人族修士敢帮助他,连其下首的媾愉宗道场都被硬生生毁了半边锋顶,最后更是连肉身都被当场其生生吞进腹中,连根毛都不剩下了。
......
卫僎寻着利弊,小声嘟囔,蜷身缩在大鼎之中,四下里不见有一处伤口,只是神色泛白,显然先前的斗法给他带来不小的负担。
乌云满天,却不见有雨,只是让人感到无尽的炎热,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上方那座大鼎。
“好一个青元犬妖,居然突破到了欠暇之境,饶是我以火性相克,也只能略胜一筹。”
听着下方洄般与青元的对话,他那乌黑明亮的双眼逐渐泛起丝丝杀意起来,气息藏不住的抖动。
“好!好!好!”
“紫晖老妖!你夺了我解斛宗的法,还要辱我?”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