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陈理着急的原因,稻田断水,也是有时间的,最多是收割前的半月,至少都要一个周,一般就是十天左右,这根据情况的不同,有的长一点,有的短一点。
当然要是遇到天气问题,接连下雨,那没办法,有水也得收割,甚至是提前收割。
这也就是种植水稻的稻田,要有水渠的重要性,从水稻播种到秋收,中间对水的需要都是不一样的。
张文平闻言,依旧还是有些不懂,但也没有说什么,当即郑重应下。
“陛下放心,五天之内,臣必定完成!”
张文平直接给自己定下了时间,三百人,有工具,疏通水渠,隔断水源,在他看来足够了,因为总共的稻田数量就不多。
在张文平下去之后,忙碌了许久的陈理也是累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陛下,臣感觉您变了。”
陈理喝着张承武递来的水,听着张承武说的话,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是笑了,大口喝下几口水,将水壶丢给张承武。
“变了才是正常,经历了那么大的事情,若是不变,还像以前,未来又有什么希望呢?
不仅是我变了,邹叔,二叔,三叔他们,又何尝不是变了,与之前在武昌之时,可是都不一样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陈理的内心早已经适应了,张承武这‘变了’两个字,还不足以动摇他的内心。
他知道张承武为什么会说这个,因为他刚才的表现,让张承武感到了陌生,他一个公子哥,陈汉的王爷,如今不过十三岁,怎么能懂得这些。
但陈理也不想再去解释了,什么都解释,太累。
这个事情,他就要让邹普胜几人自己去想,当脑补成了习惯,后面的一切,就会慢慢适应了。
要真的来问他了,到时再找个理由应付过去就行,但他相信,邹普胜他们不会这么做。
片刻,张承武忽然跪在陈理面前,这可是把陈理给弄懵了片刻。
“承武,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陈理都无语了,这是咋了?突然就给他跪上了,他没有说什么做什么吧?
张承武依旧没有起身,匍匐在地上。
“陛下,臣有罪,臣不该胡言乱语,请陛下责罚!”
张承武也是问出那句话后才反应过来,他的职责是守护陈理的安危,陈理做什么,难道还需要跟他解释?
他刚才的做法,明显就是以下犯上了,犯了大忌,越是奇怪的,就越不该问。
而知道原因的陈理,满是无奈。
“承武,快起来,我说过了,我们是兄弟,如同我父皇与二叔、三叔他们一般。
而且你问这个,也是关心我,哪里胡言乱语了,就是这样说出来才是,你要是闷在心里不说,我才会不高兴。
你要记住,我与你,还有文平,我们三人是兄弟,虽非亲兄弟,但胜过亲兄弟。
在我这里,无需做那些,就保持你们原本的样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都是自家人,又何必要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