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霸不相信,“就一张破纸还能镇得住一具死尸?说笑了吧,俗话说神鬼怕恶人,就凭老子的虎威哪个神鬼见了都要退避三舍,区区一具尸体还能把我生吞活剥了不成?”
说着他就把死尸额头上的符给揭掉,但是躺在棺材里的干尸依旧一动不动。
他鄙夷道:“瞧你们这些熊样,就是一具尸体说得那么邪乎。”
说着他伸手去拿死尸手中的宝剑,突然,手腕一紧,手腕被抓住。
转头一瞧,大惊失色,那具干尸神奇地复活了,正试图将赵天霸往棺材里拖去,力气大得出奇,双目猩红,发出阵阵嘶吼声。
吓得在场的众人落荒而逃,赵天霸也是练家子,使出巧劲挣脱束缚,狼狈不堪地逃出墓室。
但是不慎手臂被商朝古尸抓伤,赵天霸捂着伤口逃出墓室,让手下用炸药将墓道炸了,商朝古尸被困在墓中这才避免逃出来。
回到山寨简单地敷了一些金疮药草草了事,本以为过几天伤口就会痊愈,却不料身体逐渐出现问题。
出现厌食、四肢逐渐僵硬、嗜睡,伤口周围长出细小黑色绒毛。
赵天霸这回相信了,深知是商朝古尸抓伤的缘故,连忙请了郎中来瞧病,但是看不出什么病因。
再到后面脱发严重,一早起来枕头落满大量的头发,没过几天头发就全秃了,再到十根指甲奇痛无比,好似将指甲盖活生生拔出来,几乎是生活不能自理,都要靠手下帮助。
每天疼得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那模样人不人鬼不鬼格外骇然。
又过几天指甲又疼转痒,恨不得将指甲给掰下来,指甲逐渐发黑变长。
时常还会学野兽一样,情不自禁对着月亮咆哮,大晚上起夜都会被他吓得一激灵。
说到这里钱师爷叹了一声,“我都说不要揭掉那道黑符,他偏偏不信邪,现在搞成这般情况。”
听完钱师爷的讲述,几人都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凉气。
路今安从头到尾眉头紧蹙,能用黑符镇住的尸体可不是一般的凡物,这具身体定然大有来头。
路今安问道:“这山寨还没有其他的路下山?”
他摇了摇头,“牛首山寨只有一条上山的路,外头又聚集很多行尸,根本下不了山。”
那只能盼望着早点天亮,“你们能不能带我一同下山,现在山寨死了这么多的人,我也待不下去了。”钱师爷哀求道。
一个富家公子道:“带你下山,你痴心妄想,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陪着你的好兄弟们吧。”
在厨房倒是安全,为了防止行尸闯进来,路今安特地在厨房四周贴上镇尸符。
大家这才安心地逐渐睡去,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
路今安推开压抑的门窗,门上布满抓痕,一缕温暖的阳光投射在身上,驱散了心中所有恐怕。
风景秀丽的牛首山寨,绿树环绕,云雾缭绕在半山腰上,看似安静祥和,却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一场残酷的屠杀。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出厨房,外面的群尸早已消失不见,地上残留的血液将地面染红一片。
看着满目疮痍的山寨,钱师爷流下了眼泪,噗的一声,跪倒在地,语音哽咽,“兄弟们都死了,偌大的山寨只有我一个人活着……”
路今安一点也不同情,落井下石道:“你们这些土匪都是罪有应得,打家劫舍,祸害乡里,该呀!现在你在这哭哭啼啼给谁看?要是真想你这些兄弟干脆你从这悬崖跳下去陪他们。”
路今安绕过钱师爷,“现在你们都重获新生了,快走吧。”
被关押在牢房里长久不见天日,可把这些富家子弟激动坏了,迫不及待地下山与家人团聚,离开这个鬼地方。
众人拜别路今安后,急忙向山下跑去。
只有黄郎中和一名骨瘦如柴的安家公子还没走。
黄郎中看见路今安表情凝重,显然有心事,连忙问道:“小兄弟,瞧你一脸心事重重是有什么心事吗?”
路今安顿了顿道:“现在整个牛首山寨的土匪都变成行尸,一旦入夜漫山遍野都是怪物,他们已经失去人性,尸毒入脑,要是跑附近各个村镇那后果不堪设想。”
当他说出此话,黄郎中表情一沉,“牛首山四周大大小小,有多十几个村子,要是行尸闯入村中都会遭殃,那到时候整个村镇的人都会变成行尸。”
“小兄弟我见你身怀道法,一定有办法。”安公子道。
路今安叹了口气,“我?我道法也不过只是皮毛,我和我师傅只不过学了几个月,想要摆平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黄郎中道:“小兄弟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路今安心中还挂念着黎老爷子,“唉,我师傅身受重病等我请人回去,事到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居然束手无策。”
“要不然这样,你随我回去,先住下来再想办法。”
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那我们一同下山吧。”
路今安和黄郎朗俩人一同下了牛首山,黄郎中所在的村在河溪镇中,而安公子正是河溪镇首富的儿子。
三人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河溪镇内,安公子回到熟悉的镇里,激动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他被关押了三个多月,身上脏兮兮的,蓬头垢面像极了乞丐。
安公子领着路今安二人向当地最有名的酒楼走去,自豪地说道:“路兄,前面有家富春山居是我爹开的酒楼,等等我请你吃满汉全席。”
说着安公子大摇大摆地走入酒楼,门口的小二连忙去拦这位乞丐。
“哎呦喂,哪里来的乞丐居然敢上我们这酒楼里撒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