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洞山的是左若童。
洞山在山上的时候,似冲却在外面云游,思索着突破第二重的方法。
直到他回山后,洞山已经下山。
洞山兴奋地搓手:
“师叔此次下山来,可是为陆瑜?”
似冲有些奇怪,难道是师兄和洞山讲了吗?
时间上似乎也不对。
他颔首道:“正是。”
“这孩子不是刚感应到体内的炁,准备筑基吗?”
“我正是为了他能更好踏入筑基,故而下山。”
“怎么样,坐禅的方式你有教导好他吗?”
洞山叹了口气,一脸生无可恋:“我教了。”
“但这孩子似乎天生与玄门没有缘分。”
“根本听不懂我玄门的道理。”
“我将玄理说与他听,他根本听不懂。”
似冲皱眉:“这怎么可能,那孩子最是聪慧,听闻有过目不忘之能。”
“难道是洞山不愿意教?”
他心里这般想着,神态有些冷酷。
说罢也不等似冲回答,气冲冲地开始教导起陆瑜。
过了一会儿。
“居然真的有这种事情……”
似冲一脸呆滞,讷讷不言:
“那筑基一事……?”
这句话更出口,他就后悔了。
连玄理都没记不清,这怎么能教会?
这么看来,陆瑜也不过是一个极难入门的门外汉。
熟料洞山的神色更加精彩,用眼神示意陆瑜已经可以走了。
等陆瑜走后,洞山幽幽说道:
“师叔,他踏入筑基了。”
“踏入筑基???”
“他不是听不懂玄理吗?”
似冲十脸懵逼,感觉洞山今日的话一句比一句魔幻。
“呃。”
“他什么都没做,就直接把元炁搬进去。”
“甚至没有靠坐禅。”
洞山耸了耸肩膀。
似冲的回应也很简单、粗暴且一致。
“胡闹!”
似冲脸上已经有愠怒之色:
“这种事情岂能胡来!”
洞山莫名感觉眼前有种熟悉感。
“师叔,我知道您很急,但您先别急。”
“这个孩子目前已经成功了。”
似冲不可置信地失声:
“成功了???”
洞山点点头。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被震惊。
他将陆瑜的原话说出来,洞山更加愕然。
“这……这也是胡闹啊。”
“谁家好人这样修行。”
只是相比刚才,洞山的神情好了几分。
他逐渐从震惊的神色中缓和下来,喃喃道:“等等,这倒是更不可思议。”
似冲满意点头:“不愧是我和师兄都看好的后起之秀。”
“他挑选了哪个大穴?”
“不会是最简单的那些吧?”
似冲狐疑询问,似是觉得有些口渴,端起洞山桌上的茶杯。
这股熟悉感更加强烈了,洞山这几天自教导陆瑜以来颇觉荒诞,又有几分紧张感。
这等良田美玉交付给自己教导,左掌门倒是真心大。
今天似乎看见往事重演,洞山嘴角隐隐有了些笑意,也不再藏着掖着。
先悄咪咪往后退去一步,时刻准备侧过身:
“玉枕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