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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人钞
- 头一次加入这么冷清的侦探社团
- 第一次加入这么冷清的侦探社团,松散平常的探案生活中,隐藏着邪恶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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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达尔先行告退。”灰袍来者再次行礼,起身告退。
待对方的身影彻底转过帘帐之后,洛戛细细抿了一口放置在手边的冷茶,随后便头也不回地道:“不用再躲着偷听了——我亲爱的狼国第一军师,出来吧。”
话音未落,轻摇黑色羽扇的古古便已从屏风后方转了出来,“陛下英明,一切都瞒不过陛下。”这是一只面相普通的中年公狼,身材相比同类略显单薄,却这也愈发突出了他的大脑袋。
“省些阿谀奉承吧,说点正经的。”饮茶的洛戛甩了甩空闲的左手,“孤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就那么几个班达尔,竟然真就当着犬族与灰狼两方精锐的面,在各方势力的眼皮子底下几乎兵不血刃地抢占了要地常洛?如此看来,或许确实是孤先前太低估他们了……军师你说的对,这将是一个强有力的盟友。”
“陛下以巨利相诱,班达尔·洛格怎敢不使出吃奶的劲抓紧猛干?只是陛下,您先前可是答应让他们重返保护区的啊,不仅包括恢复他们的地位和名誉,更是要从狮族、豹族、野犬、豺族的既有版图上为他们划出全新的国土,且不说狮中之王他们,就连柳瓦夫人那边……恐怕也是很难答应的吧……”
“呵呵,你不会真跟那些愚蠢的班达尔一样把孤的空头支票当成了真吧。”洛戛放下茶杯,嘴角划过毫不屑于掩饰的嘲讽,“他们想要什么,跟孤又有什么关系,从始至终,孤的目标都是唯一的……呵呵呵,只要得到了上古魔狼之力的承认,班达尔、犬族、大围脖,还有那个老不死的婆娘,他们又都算得了什么呢?哈哈,若是真有那一天,孤那份理想的实现估计也就为期不远了……”
他的右手紧握茶杯,又重重敲击了下桌案,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轻声说道:“当然完成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要将那些碍眼的家伙彻底扫清——尤其是阿克拉的小公主,呵呵呵……”
“请恕孩儿不解。父王,以您的北斗之尊,何必非得跟那些低贱的班达尔屈尊去谈合作呢?”
帐帘被猛地掀开,一只黑狼裹挟着凛冽寒风走了进来,军师古古旋即告退,洛戛也紧跟着重新抬起了头,将复杂目光投向来者。他一直堪称喜怒不形于色的永恒存在,各类情绪在他脸上向来难以捉摸,然而此刻,老狼王竟难得地皱起了眉头。
眼前这只二十五岁的年轻黑狼身材修长,冰冷的双眸中尽显杀戮本色,他身着一袭黑袍,墨色的长发如母狼般随意散乱在肩头与臂膀上,虽显得很不伦不类,却也恰好遮挡住了小臂与脖颈上那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配合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足以令旁狼无端生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尽管深知这并不是敌人,可在黑狼踏入帐内的一瞬间,帘门两侧把守的古戛纳卫兵们却不由自主地纷纷屏息凝神,显是难以应付这扑面而来的杀伐之气。极度恐慌之下,一位新来没多久的侍从不禁失手将佩剑脱落在地,正当他手足无措之际,黑狼却笑着替他拾起了佩剑。
“父王向来严苛,在他身边执事,可不能如此漫不经心呢。”在将剑重新递还给浑身打哆嗦的小侍从后,黑狼随即径直走至洛戛面前站住了脚,朗声道:“不过区区一个小丫头罢了,父王何必为此大费周章?我们的敌人众多,每个都是不可小觑的劲敌,比灰狼重要的更是不可胜数,若是父王放心不下,大可将那女孩交给孩儿负责,无需太过操心。”
话音未落,黑狼猛地沉下面容,于阴影之下露出了邪魅的冷笑,“孩儿保证——会像对待她哥哥一样,好好照顾照顾她……”
旁观诸狼几乎同时不安地咽下唾沫,他们太熟悉这标志性的冷笑了,也同样熟悉这笑容的主人——正是狼王洛戛的第一个孩子,私生子黑夜。关于这位私生子大人,北境有过无数的传闻,但无论是哪个传播度的版本,都一致认为他的诞生是个完完全全的意外。
身为古戛纳之主的洛戛陛下有过许多任妻子,他最早的妻子是当今风暴港呼伦公爵宝鼎的姐姐泡泡沫,洛戛也通过这次政治联姻顺利将富饶的呼伦家族纳入了自己的阵营,但是据说洛戛与泡泡沫之间并无任何感情,他们结婚多年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直至二十年前泡泡沫去世后,洛戛又将出身平民的白莎立为正室。白莎陪伴洛戛的时间更久,二狼之间的感情也更加深厚,可惜由于身体原因,身为当今真狼王后的白莎一直无法生育,洛戛不得不寻找其他的途径延续血脉,例如迎娶阳和家族的孤女媚媚,生下了当今铁王座的法定继承者——储君黑昼。
至于眼前这位年龄更长的私生子黑夜,各种故事从一开始便纷纷出现了分歧,同时不乏众多的狗血、诡异与魔幻色彩。
有人说黑夜是洛戛与某个农妇或妓女一夜情的产物,他为此付出了三枚银币(也有说是金币的)作为封口的代价;有人说黑夜是洛戛从战场上捡回来的野孩子,父子之间并无血缘关系;更曾有一个喝醉了酒的流浪歌手大胆证言,洛戛是在与某个掌握暗影魔法的巫女媾合后,以自己的鲜血与邪恶魔道力量相结合,共同塑造出了黑夜的肉身——据说这个愚蠢的歌手在被洛戛下令拔了舌头后仍然活着,只不过至今都还住在古戛纳堡地底最阴森恐怖的牢房里,而主动告密的酒店老板也跟歌手住在一起,洛戛特别嘱咐将赏赐给他的金子融化后灌入双眼,同时刻意留下耳朵负责听取歌手整日里撕心裂肺的哀嚎唱调。
比起他的来历,有关私生子的日常为人反而有着更多的传言。许多曾为古戛纳堡效力的侍从在解除契约、恢复自由之身后,都纷纷暗地里传说着各种有关黑夜的事迹。在旁狼口中,黑夜的记忆里没有亲生母亲(不管是谁)的任何痕迹,他自小被洛戛带在身边抚养长大,而温柔、善良的白莎则成为了他的养母,在王后日复一日的耳濡目染之下,黑夜也曾一度心善且阳光;可是在十五岁那年,他却不知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变得比自己父亲更加暴戾且无情。刚开始只是因为一些小事而无端打骂那些负责服侍的奴仆,然后就是经常策马出入贫民区,或打砸,或抢夺,甚至是掠走那些俏美的年轻女孩——并非自己享用,而是在扔给那些同样禽兽的手下们后饶有兴趣地旁观欣赏,女孩或父母亲人们若是稍敢反抗,必会遭受更为惨烈的蹂躏;再到后来,他就很少外出了,整日游走于城堡内的各个隐蔽地牢,以亲手折磨被他手下抓进来的战俘或囚徒(包括那个被拔舌头的歌手和瞎了眼的酒店老板,可能也有那些女孩以及她们的家属)为乐,或剁手断足,或剔骨剥皮,甚至是被他以原始的狼形生吞活吃。还有一些证据表明,他以这些残忍手段来收敛死者的亡灵力量,并在魔道与鲜血的双重加持下彻底改造了自己的身体,从而成为可以随心所欲操纵暗影的杀戮机器——这确实有迹可循,毕竟自从五年前他开始活跃于战场以后,就连真狼军队中都逐渐流传起有关私生子大人的可怕了,他不仅以杀伐与屠戮强势镇压敌人,更以冷血与悚惧压迫自己人,很少有狼愿意与他共事,那些曾经跟随他并肩作战的友军将领在战后总会主动请求解甲归田,那些曾经在他麾下接受调度的普通士兵甚至甘愿求死于战场。时至今日,这位洛戛私生子所代表的恐怖战力,已然成为了北境古戛纳军队最可怕的象征,大家明面上尊称他“大公子”或者“黑夜殿下”,背地里却纷纷鄙夷地称呼着“野种大人”,并偷偷为他冠了个“黑兵痞”的绰号——据说当这个绰号流传到他耳朵里以后,野种大人竟出人意料的反以为荣。
“夜儿能如此替为父积极解忧,孤实是高兴。”洛戛似乎是全场唯一一只能对私生子露出一丝淡笑的狼,但这笑容也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便被他更为浓郁的思虑所取代,“不过有些事情,可不是光靠武力就能解决的,这次也不例外。强中自有强中手,和狼相比,老虎很强壮,棕熊更强壮,但论起权谋与政治的玩弄,他们终究比不上我们狼,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懂得畏惧。”
“畏惧?”黑夜有些不屑地耸了耸肩,“莫非您指望着畏惧能帮忙去扼死小狼女和大围脖,或者让他们主动跪下来乖乖臣服吗?这可不是父王您一贯的作风,强大的古戛纳家族向来无所畏惧!”
“安静,孤的家族还犯不着要你这个野种来指手画脚。”洛戛又抿了一口茶,随即像是尝到茶水变质了一般龇咧开唇齿,“强大的古戛纳家族向来无所畏惧?呵呵,孤的祖辈里有勇士,也有弱者,却唯独没有莽夫。确实,北境的绝大多数家族纷纷臣服于铁王座,在柳瓦夫人那边我们还有一些朋友,甚至包括极地家的寒凌也至少能勉强站在我们一边,但这些还不够,我们的力量目前并不足以膨胀到支持你的无所畏惧,朋友多,敌人更多,甚至就连所谓的‘朋友’也并非完全可靠——老虎和鬣狗靠不住,胡狼只会为金钱效忠,温泉镇和马卡托家的蓝魅更是早就在料算该如何背刺孤,至于柳瓦……老雌狮虽然看起来总是漠不关心,却也未必蠢到连一点狡猾的私心都没有,班达尔的那些往事便是最好的证明。你应该要畏惧他们所有人,畏惧他们中的每一个,就像孤一样。我们所走的每一步,都将会是在刀尖上的舞蹈,前方地狱后方深渊,根本不容有所差错。”
“四十年前,法兰的联军铺天盖地,将古戛纳祖传百年的堡垒彻底碾碎;二十五年前,铸造铁王座的征服者权势滔天,狼国全境尽皆低声称臣;十五年前,阿克拉的声望享誉整个保护区,北境各地多有叛逃归附者;五年前,横空出世的少狼主更是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一战便将孤麾下的百战之师全数瓦解……他们都曾比孤辉煌,都曾比孤生而伟大,都曾取笑过孤的怯懦与无能,但嘲笑是麻痹自我的毒药,所以他们现在全都死了。令孤战胜他们的不是勇气,而是畏惧,畏惧能帮助我们在这个充满背叛和欺诈的世界里存活,如果不是因为畏惧,你觉得孤现在还能坐在这里?你有你的乐子,孤不会为此责备你,但你确实应当更懂得如何畏惧,多动动你的头脑。”
“目前的局势也是一样。灰狼崽子此番远征并不如孤所料想的那般孤立无援,而是与狮族、野犬、豺族等国合力并行,他们的联盟位置微妙,恰好和寒凌一起将我们包围,足以令我们深陷腹背受敌的不利境地。你可曾想过,若是我们真的贸然与小狼女再度挑起事端,在外人看来,便是孤单方面的赤裸裸背叛,不仅舆论骂声将遍地传来,现实的局势亦是绝对的不利,真可谓是杀鸡不成倒蚀一把米,搬起石头打着了自己脚,你不觉得很可笑吗?眼下既然有小丑主动愿意充当傀儡,替为下场操纵,若胜则可达成预期,若败亦可削弱敌手,对我们来说几乎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眼下所需要做的,便是充分利用无知的他们,为我们今后的行事扫清阻碍、铺平道路,同时将我们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懂了吗夜儿?达成目的而不留给敌手把柄,这才是一个成熟的政客应有的表现。”
“孩儿明白,可是父王,我们……”黑夜嗫嚅下单薄的嘴唇,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什么,却立刻被洛戛不耐烦地挥手打断——
“差不多也够了,退下吧。对了,以后别动不动就把你和少狼主的那些往事拿出来说道了,靠着趁人之危背刺取胜,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孤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光明正大的打败他还有他的父亲……至于你的那次光荣战绩,就当成一次无人知晓的永劫演习吧。”
侍卫们不由得纷纷将忐忑的目光对准私生子——桀骜的嘴角已然扭曲,脖颈与小臂处暴起的青筋变得和血痕一样骇人,阴影之下的双眸更是缓缓扩散开一圈赤红色的写轮……但是很快,他眼中愤怒的红色忽的消失了,重新代之以原先如寒冰一般的冷漠。
“是,孩儿告退。”行礼完毕后,黑狼转身退出了大帐。
总算是送走了这个煞星……可还没等侍卫们稍稍松口气,帘门却又再次大开,原来是此前悄悄离去的军师古古这会儿又重新回来了。
“陛下,灰狼那边似乎是又要有所行动了。”与古古一同回到洛戛面前的还有他肩上那只傲然挺立的渡鸦,鸟腿上紧缚着拆了封的信筒与细绳,“维迦山顶的灰狼兵分两路,分别向北线和东线发起了新的攻势。”
“意料之中不足为奇,先放到一边吧。”正说间,洛戛已在案上摆开了棋局,同时冷笑着从碗中执起一枚黑子,落于棋盘的角落,“不管他们如何挣扎,终究不过只是棋局上的一颗小棋子罢了,绝逃不出孤的手掌心……不管他们了,来军师,再与孤对弈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