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费尔南多男爵过来接闵悉和云霁进宫去见塞巴斯蒂昂一世。塞巴斯蒂昂一世得知他们打败了七恶魔海盗团之后,决定要嘉奖那些参与战争的船长,云霁是大功臣,他是这场嘉奖典礼的主角。
迭戈站在门口,有些羡慕地看着他们登上马车,男爵看到迭戈,说:“迭戈,要不你也跟上吧,怎么说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了,是我们葡萄牙第一个去过大明京城的人,说不定还可以跟国王陛下说说你在大明的见闻呢。”
迭戈听到这里,吓得快合不上嘴了:“我、我、我也能去见国王陛下?”
闵悉笑着对他说:“男爵阁下都这么说了,那你就赶紧上来吧。”
“诶!”迭戈欢喜地上了马车,其实他一直都梦想着这么一天,所以今天一早就把自己最体面的衣服换上了,想着没准自己也能去见国王呢,没想到还真让他梦想成真了,可不让他喜出望外么。
今天一同进宫的除了他们,还有另外几艘船的船长。男爵带着闵悉他们先进去了,另外几位船长则由宫廷侍臣接待,带他们去国王召见臣民的大厅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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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带着他们三人去了塞巴斯蒂昂一世的小会客室,闵悉等人恭敬行了礼,迭戈更是激动不已,差点就匍匐在国王跟前去亲吻他的脚背,因为他打小听人说见国王的礼仪就该如此,但见闵悉等人没有下跪,就只好努力端着。
塞巴斯蒂昂一世看到他们非常高兴:“没想到你们居然还会回来。还立了大功,真是出人意料,也叫人高兴。你们坐吧,先给我说说你们跟七恶魔海盗团打交道的所有经过,云你是如何制服两艘海盗船的?”
云霁这一出手就解决了令葡萄牙海军都头疼的问题,为葡萄牙节省了不少人力物力,还使得葡萄牙商船免遭巨额损失,这让塞巴斯蒂昂一世感到十分欣慰,因此才决定单独把云霁叫来单独表彰。
云霁便把自己如何制服两艘海盗船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期间塞巴斯蒂昂一世追问了很多细节,因此一聊起来就停不下来了,侍臣往这边跑了几趟,想催促陛下去见那几位船长,无奈这边聊得正欢,只好又退了回去。
塞巴斯蒂昂一世听得津津有味,一边听一边拍桌子叫好,听到激动处,还忍不住爆起了粗口:“好,干得漂亮!干死那帮可恨的海盗!”
一旁的侍臣急忙提醒:“陛下!注意言辞。”
塞巴斯蒂昂一世置若罔闻,朝侍臣甩手,催促道:“后来呢?后来呢?”
云霁和闵悉继续讲,他们从各自的角度讲述,塞巴斯蒂昂一世终于把整场战争听完整了,他兴奋地站起来,大叫一声:“太棒了!我要重赏你们!”
一旁的侍臣提醒:“陛下,那场海战的另外几艘船的船长还在等着您呢。”
“对,还有他们,也当赏!”塞巴斯蒂昂一世说,“我们一起出去吧。”
闵悉和云霁对视一眼,赶紧说:“陛下,我们给您带了些礼物。”
“哦?还有礼物送给我?”塞巴斯蒂昂一世兴奋道,“快呈上来给我看看。”
闵悉和云霁把带来的礼物呈送给塞巴斯蒂昂一世,他们送的文房四宝一套,紫砂茶壶一套,龙窑青瓷餐具一套,古琴一张,围棋一副,折扇若干,骨牌一副,云锦蜀锦各一匹。
塞巴斯蒂昂一世看得双眼放光,一边看一边问用途:“这太有意思了,你们都会玩吗?”
闵悉笑道:“陛下,我就会玩骨牌,云应该会围棋和古琴。”
“有意思有意思,咱们先去见了那些人,然后你们来教我,这些该怎么玩。”塞巴斯蒂昂一世搓着手兴奋道。
于是几个人移步到大厅,几位船长看到闵悉和云霁跟着国王出来,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他们先去见国王了,难怪国王不出来呢。这几人倒也不生气,一方面是国王的气不敢生,二是不舍得生云霁和闵悉的气,要不是他们,这会儿他们可能早就喂海鱼了。
塞巴斯蒂昂一世嘉奖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奖励了不少金钱,单独给云霁授予了男爵爵位,赐领地一块,食邑300户,允许他在领地内盖房子,以表彰他对葡萄牙的卓越贡献。
等到嘉奖完成,国王把云霁和闵悉留了下来,要跟他们请教那些中国乐器和玩具的玩法。
云霁给国王弹奏了一曲《高山流水》,大概古琴演绎的曲调跟西方音乐差异比较大,所以并没有引起国王多大的兴趣,等弹完一曲,塞巴斯蒂昂一世都开始打哈欠了,云霁只好就把琴给搁置一边,去讲解围棋的下法。
围棋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国王这种皮猴一般的性格,绝对是吸引不了他的兴趣的,果不其然,还没下几手,他就说太难了。
闵悉笑道:“陛下,咱们来玩骨牌吧。”
塞巴斯蒂昂一世看向那副骨牌:“这个怎么玩?”
“这个要四个人才能玩,正好咱们可以一起玩。”闵悉笑眯眯地说,“不过这需要一个圆桌或者小方桌,陛下这儿的桌子太大了。”
于是大家转移到国王起居室的茶几上,倒出骨牌,玩起骨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