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京市京华医院的家属职工楼内,
姚彩霞靠在沙发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儿子傅文宁。
她女儿还想着能沾傅敬文的光,而作为傅敬文唯一的儿子,却离得远远的。
娶媳妇后,只听媳妇的,只生一个女儿就不生。
她每次来看到他窝囊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姚彩霞忍不住骂:“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你是傅敬文唯一的儿子,他能不管吗?
京华医院的院长是他的老同学,他打个电话给你们院长,你就是儿科科室主任了。”
她当初挑中傅敬文,不顾别人嘲笑的主动追,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儿女找个好父亲吗?
结果儿子不领情,女儿嫌她丢人把她赶回京市。
她不就是赔了1000块钱吗?
只要傅敬文跟她复婚,多少个一千块就是收几次礼的事。
以前没机会收礼,傅敬文就出事了。
她跟老庄这几年,看到别人送礼,心思活络,知道能积累多少财富。
傅文宁收拾桌上的东西,准备洗碗,面无表情地说:
“我不会去沾边也不会奉承,当初我爸下乡你搞出来的事,现在翻旧账,不觉得丢人吗?
你怎么好意思想复婚?
我要是爸的领导,这时就给他安排相亲,断了复婚的路。“
他讥讽地看向自己的母亲,眼底的怨恨毫不掩饰。
傅文宁知道父亲下乡时,正在医院实习。
父亲的老同学带着他,没一句重话,该教的都教了。
他当初没跟父亲下乡,现在也没脸蹭上去要资源。
没能力他当一辈子儿科医生又怎样?
他媳妇是心外科医生,本就忙碌。
如果他当儿科科室主任,谁顾家?
至于儿子女儿,他觉得都一样,女儿还更贴心,
他早就想好了,以后不用女儿养老,他们俩有退休金,不怕拖累女儿。
“你…你个孽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专往我心窝扎刀!”姚彩霞气得肩膀颤抖,目露凶光。
她指望着儿子养老,但每次看到他窝囊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傅文宁把抹布放下,冷笑说:
“现在不是以前了,你别想着举报我爸威胁他,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我说的话刺耳,但也是事实。
见人得势就生扑上去,想要名要利要钱,
见人落魄就狠踩一脚。
你已经是个老太婆了,安分点日子就这么过,名利富贵跟你没缘。”
姚彩霞眼珠子瞪着,被亲儿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身上的红色旗袍绷紧着,像此刻她绷紧的神经一样。
儿子一针见血,傅敬文的领导肯定会尽快让他结婚,就怕她又缠上。
姚彩霞太阳穴突突的,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青省。
她不能让傅敬文再婚,不然她的儿女以后还能用到什么资源?
如果他再生个儿子……
姚彩霞越想越心慌,之前她还端着架子,现在后悔不已。
一开始她就该示弱求饶的,傅敬文最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