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很多袋里是草药,爷爷奶奶膝盖不好,我回去正好给他们敷药。”
苏安打开漫画册,眼睛一亮,走到沙发前坐下看了。
阮清秋拎一袋毛桃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们姐弟俩是要拆家吗?”她笑着走进来,小心地避开地上的袋子。
苏白芷:“跟拆家差不多,这些大部分都是陆北宴整理出来的,
家里的酒都被他打包了,说要去讨好老丈人。”
昨晚她打电话回家,是苏隽华接的,知道陆家要正式上门拜访,
他激动得连应几声,话都说不清楚了。
最后还是奶奶抢电话后,跟她聊了几句,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
阮清秋:“是得讨好,你们领证那么久了,
他还没正式拜访,估计心里也忐忑。
你不知道,当初秦鸣去我外公家拜访时,我两个舅舅和外公一起灌他酒,
他抱着桌腿睡到半夜,还是我外婆看不下去,扶他到沙发上睡的。”
苏白芷点头,估计回宁城第一天,爷爷也会灌酒,至于苏隽华,可能只敢敬两杯。
阮清秋继续道:“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去办公室找秦鸣取经了。”
苏白芷洗了毛桃,咔嚓咬一口,甜涩味在口腔蔓延,若有所思地点头。
难怪准备出发前,还说办公室有事处理,原来是取经了。
…
从黎城到宁城,坐早上的火车,下午就能到。
他们准备的东西几乎是陆北宴拿着。
行李箱上放了一个超大的布袋。
火车站人多,下车的时候苏安抓紧苏白芷的手,
等人都挤出去,他们才下车。
苏白芷刚走出来,就看到等在月台的苏隽华。
“爸!”苏安向他招手。
苏隽华目光越过她们看到后面的陆北宴,背脊不自觉挺直。
心里腹诽,女婿这么厉害,以后他压不住。
他越看越满意,完全没有老丈人看女婿的敌意。
陆北宴走到他面前,喊了一声。
苏隽华顿了几秒,才笑着道:
“回来就好,我来拿一些。”
他说完就要拎布袋,结果没拎起来,尴尬一笑。
陆北宴压着唇角,差点笑出声。
苏白芷:“爸,我们先出站,这些让他拿。”
她及时出口解围,苏隽华立刻放手。
苏安捂住眼睛,跟姐夫比,觉得自己父亲真的很弱。
苏隽华拉着苏安走在前面带路。
苏白芷用力掐了陆北宴的腰间,低声警告:
“我爷爷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你最好别耍小聪明。”
别以为她没看到,陆北宴就是故意扯布包,让苏隽华拿不动。
这是刚来就得罪老丈人,看来皮紧了,痞子品性暴露。
陆北宴握紧苏白芷的手:“媳妇,你得帮我,
我最近胃不好,喝不了太多酒。”
宁城人喝的是自酿米酒,是没标出度数,但秦鸣说不能吹风,不然看到狗都想抱着睡。
“是吗?我觉得你的胃挺好,不然也不会干蠢事。”苏白芷狠瞪了他一眼。
她今天要是敢劝酒,等陆北宴离开,该皮痒痒的就是自己了。
陆北宴唇角上扬,被瞪了心情反而很好,只要不抓着刚才的事不放就行。
苏隽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总觉得他们笑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