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宴看了眼栏杆,眸光深了几分,没说话。
最后苏白芷没砍价,直接买下,当天就过户了。
房子她写在爷爷奶奶名下。
进阿婆拿到佣金后,笑盈盈地交钥匙就走了。
…
苏白芷回家吃午饭后,又睡了一觉。
下午才拉着陆北宴给院子换锁,并去找工人准备装修。
他们刚打开门,一道白影跳出来,直冲楼上。
陆北宴嘴角抽了一下:“它什么时候跟来的?
在火车上我也没见到它。”
苏白芷抬脚跟上去,正想拿锄头,被陆北宴拉住:
“你现在不能提重物。”
陆北宴下巴轻抬,让她先上楼。
苏白芷扶着把手,慢慢走伤口,木头咯吱咯吱响。
她突然停下来,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木头像空心的。
陆北宴撬开楼梯的一角,看到露出来的土灰色纸。
苏白芷下楼走到旁边,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惊诧。
这房子到底什么开头,藏着金子,还能躲过动乱时期不被撬走?
啪,啪……
门外传来敲门声,很急促。
陆北宴把木头归位,准备出去开门。
门打开,
林阿婆拿着两个黑乎乎的椅子,笑着说:
“姑娘,这是我侄子之前留下的椅子,我刚才打电话给他,他知道房子卖了,
就让我把椅子送过来,之前买这套房子时,就送了椅子。”
她说完也不管他们收不收,急匆匆地跑了,像躲瘟神一样。
苏白芷看了眼门口的椅子,只觉得奇怪。
房子卖了还送椅子,这个林阿婆的侄子有那么好心?
陆北宴拿椅子进来后,把门关上:
“这不会是凶宅吧?”
苏白芷摇头:“凶宅倒不可能,但他们做了亏心事,倒霉了,急着把房子的东西都脱手。
你看这柚子树,刚种下三年不到,在宁城柚子叶是辟邪的,
那个陈阿婆没说实话,在外工作的宁城人,过年也会回来,不可能把唯一的房子卖了。”
陆北宴眉峰挑了一下,看了眼柚子树,难怪他总觉得不对劲。
苏白芷从黑袋子里拿刀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刮椅子,刀又被陆北宴抽走。
苏白芷无语:“……”
陆北宴:“这些让我干,你在一旁看着,我怕吓到孩子。”
苏白芷嘴角扯了一下,她发现陆北宴自从跟奶奶单独聊后,神经紧绷。
“你想做什么?”陆北宴拿着刀,不知道从何下手。
两把椅子又油又黑,像是刚从厨房拿出来的。
苏白芷在石凳前坐下:“你刮一下椅子的漆。”
她刚才闻到一股香味,像是木头香。
陆北宴眼皮一跳,心里有怀疑,就用刀刮了一下椅背。
刮下一层黑,露出里面的金色。
果然如她所料,香味从椅子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