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脸麻了,这次丢脸丢到家,侦察兵也有眼盲的时候
他早该猜到的,苏霞就是苏白芷,不然怎么医术这么好?
最重要的是队长不需要适应期,两人第一天就共处一室了。
“现在可以让我缝针了吧?”苏白芷目露笑意,没想到她在这些人的形象这么好。
第一次听这几个人方面夸她,她感觉挺奇妙的。
陆北宴挤开罗二牛,在他的位置坐下:“媳妇,我手臂也有伤口。”
苏白芷不紧不慢地:“你那伤口,等船靠岸应该已经愈合了,就不要浪费医疗物资了。”
“噗!”船上的人都憋不住了,爆笑出声。
罗二牛捂住肚子,笑得倒在陈永胜身旁,肚子都快笑抽筋了。
陆北宴却当没听到,自顾自拿起消毒水消毒。
江峰盯着苏白芷的动作,没感觉到手臂的肉被拉扯,而且他没打麻药,竟然感觉没多疼。
他狐疑地看托盘里的消毒水,刚才他确定消毒时,自己的伤口的痛感像蚊子咬一样。
“嫂子,你这个易容药粉能不能军用?我们有时要戴皮面具,闷得脸皱巴巴的。”陈永胜一把将罗二牛推开。
苏白芷正在打结:“当然可以,等回去我就把配方给军区的制药厂。”
她这次看到陆北宴戴过的皮面具,才知道他们没有易容的药粉。
这种皮面具戴久了,毛孔不透气,脱下来后像在水里泡很久一样。
“谢谢嫂子。”陈永胜眼睛亮了几分。
他是最常戴皮面具了,以后终于不怕毁容娶不到媳妇了。
处理完江峰的伤口,苏白芷就把托盘交给陆北宴。
其他人都是擦伤,不用她亲自去包扎了。
有些需要用药酒推开淤青,他们自己就能相互帮忙。
黑暗笼罩下,江面的水泛起层层涟漪,不断向外扩散开。
天空逐渐由墨黑转成灰白,最后天大亮。
罗河村炊烟袅袅升起,淡淡的薄雾被阳光破开,泛起五彩的亮光。
罗二妞在厨房煮粥,拿着语文课本在背书。
罗成刚推门进来,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羞愧。
他没跟她们母女俩过年,想着等春耕犁田的时候,赵翠梅总会找他帮忙的。
但刚才他去田里看,田已经犁好,一问才知道赵翠梅给钱找隔壁老赵犁田,给了1块钱。
“你妈呢?”罗成刚拉了一把藤椅坐下,眼底满是疲惫。
夹在媳妇和老娘中间,他里外不是人,回到家还被老娘念叨,一直让他离婚重新娶一个再多生两个儿子。
罗成刚心里明白,现在他的体力本就不如以前了,再娶一个还不一定是个勤快的。
“爸,你要是还总站在奶奶的立场考虑问题,那你就放过妈妈吧,她现在过得比以前好多了。”罗二妞放下课本,认真地看着他。
她当然不想让父母离婚,但这么拖着,只会让奶奶总来妈妈面前蹦跶,耀武扬威的。
“二妞,你也觉得我做错了?”罗成刚抱着头,觉得在女儿面前丢脸了。
罗二妞语气平淡:“你放心,即使你们离婚了,
以后我工作后,该给的养老钱不会少。
奶奶不喜欢我,我现在也不喜欢她。”
罗成刚惊讶地抬头看向二女儿,女儿眼底的坚定和光芒,是他从未注意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在她幸灾乐祸地说姐姐该死,苏老师不该救我的时候,在我心里,她就不再是我奶奶了。”罗二妞重新打开课本,准备继续背书。
这个学期结束,她的成绩挤进学校前五了。
看到妈妈脸上的笑,她就知道自己要更努力,朝自己的目标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