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林恒“呼”的就被拽倒在地,接着手上的斧头也被根茎缠绕一起,密密麻麻带锯齿的枝条紧紧地缠绕在林恒身上,锋利的边缘研磨切割着他的身体。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痛,有的地方已经被切开,流出了血液,而那些植物感受到鲜血的温度,更是不断的发动攻击。
林恒顿时有些慌张,自己一人被完全控制住,攻击的手段也已没有,人生就这样匆匆退场了。
“妈的!不甘心啊!我费这么多力气,经历这么多凶险!怎么能死在这里!”
林恒亡命的挣扎,甚至开始用牙齿撕咬枝条,求生的本能让他忘掉了痛苦,只专注于挣脱束缚。
‘该死的东西!*你们*!我要活着一定烧死你们!烧死你们!!!’
“boom!”
林恒心有不甘,心脏急速的狂跳,周身像是被放进了高压锅中一样,由内而外的感受到某种压力的存在,似乎身体都要随之爆开!
内心嘶鸣爆发出强烈的精神波动,身后背着的权杖在被缠绕中发出光亮。
接着一股橘黄色的火焰轰鸣而出,瞬间将周边的枝条焚烧,明晃晃的火焰点燃了周边的陈腐气体。
只一瞬间,整个场景一片白炽,一切归于寂静。
当林恒苏醒的时候,发现这附近已经没有了植物的痕迹,全部成了冒着余火的灰烬。
尘埃飘荡,被流动的空气积卷着漫天飞舞。
林恒迷茫的起身,不少断裂的根茎便从身上滑落,它们的某一端都有焦糊的迹象。
“我施展了魔法?火焰?”林恒看着战场一片狼藉,虽然很是迷惑,但活下来就是好事。
“得想办法搞清楚自己的状况啊。”
林恒捡起斧头,却被高温烫了一下。
“妈的,脑子都不太好用了!”
林恒用断裂的枝条,踩碎用其汁液物理降温,等着斧头温度降了下来后,感受着气流向深处走去。
整个通道一片漆黑,燃烧殆尽的沼气消灭了所有生物的存在,林恒小心的走着,摸索着坍塌的废墟向远处的光点走去。
林恒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再是那种空洞的回声,动物的吼叫,而是一种有规律的钢铁声,就像是某种工厂中的某种大型器械一样。
林恒急忙循声而去,逐渐的也看见了不少手臂粗细的管道,带有腥臊味的液体随之流出。
“干他*的,不会是厕所吧!”
林恒有些无语,但是只要能够离开这鬼地方,从马桶里钻出来他都愿意。
顺着挂梯攀爬,林恒终于看到了圆形的井盖,将斧头插在下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撬开。
“轰隆、轰隆”各种响声大了一倍,林恒谨慎的透过缝隙观察四周,见无人出现,便扛起井盖从下水道中爬了出来。
此时的他才知道,井盖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油污,粘黏着污物使得掩埋了地面,怪不得每人清理下水道,合着,就没人知道下水道的入口在哪!
“领导人也不知道干的什么工作,就不体恤民情吗?”
林恒将井盖盖好,悄咪咪地审视着四周。
“感觉有点儿不一样?”
四周的环境依旧是昏暗的,但是奇怪的是,周边的道路不再是各种隧道,而是有着路灯的街道。
虽然还是错综复杂看不清远处的结构,但跟之前的底巢相比,这里的环境已经好太多了。
最关键的是,有了白炽的路灯!而且建筑的结构也不在是贫民窟式的凌乱,而是一种集中住房式的压抑。
下巢一般是大型黑帮氏族,军工厂,普通工人居住的地方,比上不足比下有大余。
“咔哒”,前方的房门打开,一个穿着绿色工服的男人出现。林恒赶忙上前询问到。
“你好老哥,这地方是中层吗?”
林恒自认为还挺讲礼貌的,但是,不知为何对方见到自己像是见到鬼一样,手里的钥匙都吓掉了,急忙想要开门回去。
林恒好不容易见到个活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放手,连忙上前把门关上说道:
“我就问个问题,至于吗?你说是不是不就完了!”
那男人气喘吁吁,林恒甚至都听到了对方嘭嘭的心跳声,满脸冷汗看起来确实像吓坏的那种。
“..似..是..似棕层。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就靠我养活了。
我绝对不说你从底巢来的,我..我都没见过你的出现,呜呜呜。”
男子捂脸痛哭,一副人生无望的样子。听他这么一说,林恒也是意识到了对方猜到他是从底巢来的。
低头又看了看这浑身褴褛的衣衫,肮脏散发着恶臭的体味儿,沾满血污的狰狞利斧,跟怪异扭曲的权杖。
这他*的谁看了都得害怕,一声不响的站你身后,说啥都得以为是来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