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uBiuBiuBiu!”
蜂鸣的激光融化了扭曲的面容,洞穿了锈蚀的铠甲,卢修斯踹倒仍想顽强起身的哈林顿,随即化作一阵旋风杀入人群当中。
残肢断臂、血雨腥风,哈林顿看着自己的手下与舰船遭受如此破坏,内心悲痛之余,更多的是愤怒于自己经历的无情侮辱。
“我是审判庭中的审判官,我是为帝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处刑人!我不会在这死去,我还有更伟大的事情没有完成!”
哈林顿咬牙切齿顽强起身,尽管胸腔塌陷断骨破体铠甲嵌入肉体,但这一切还没能要了他的命。
于是一手推挤锤头,一脚踩住锤柄,声嘶力竭中将嵌在甲壳中的巨锤寸寸拉出。
粘黏着自身鲜血的锤头“咚”的一声落在地面,哈林顿喘着粗气瞪着独眼紧盯着同样浑身沐血的卢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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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瑞瑞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得等到我砍光所有人,全部嫁祸于我之后才出来呢。”
忽的,卢修斯转头看向另一侧连廊,哈林顿也是闻声转头,就见记忆中的林恒变化颇多,但最让他忌惮的,并非其庞大的身形,而是那一双散发着冰冷的眼睛。
“你终于出现了..异端..胆敢跟叛徒合作..你这一生注定是条逃亡星海的野犬。”
瑞博斯目不斜视面色不变,只是缓缓抽出两把精工动力剑道:
“帝国的生死于我何干,我从来没有表明过帝国是我要守护的事情。”
“外日,会心一击!这不得气的屁眼哈闷儿闷儿的。”
卢修斯的嘲笑、林恒的冷漠所带来的痛苦,比那碎骨裂胸的伤势还要令他难以接受。
“你果然堕入了混沌的怀抱,这样没有人能再够为你担保,高领主的杀手将会蜂拥而至,审判庭议会也会将你列入必死的名单。
届时你将无处可躲,无处可藏,无人会帮,凡是帝国的疆域都将伸出刀枪,凡是帝国的子民都将与你为敌!”
“卧槽!”
卢修斯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下蹲弯腰左顾右盼,双手持刀指向四方,神情紧张俨然一副讥讽之姿。
“害怕怕,举目皆敌啊,这这这..哦,我都这样过好几千年了,吓唬谁呢哈哈哈哈。”
“我不在乎。”
瑞博斯说完便从斗篷下掏出类似鸟卜仪的设备,随即当着两人的面按下了按钮。
哈林顿顿时浑身紧绷了起来,他倒不是不敢接受自己的死亡,他只是不希望死的这样的憋屈。
“来吧!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呐啊啊啊咔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当哈林顿准备抛头颅,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时,对面的癫子却先一步仰躺在地像条活蛆一般扭动了起来。
但那家伙的表演过于夸张,再加上后续的狂笑,哈林顿似乎明白林恒像要黑吃黑了对方。
如他所料,当卢修斯倒地的时候,林恒便瞬间出手,两把利刃交叉斩击。
不过卢修斯并无任何颓势,鲤鱼打挺抽刀格挡,噔噔噔翻跳三步远离了两人,摆动着肉鞭一副料事如神道:
“哎呀,本以为我才是出尔反尔的畜生,但没想到你也是背后捅刀的杂种。
修女的骨骼碎片炸弹,植入后脑引爆以负灵能击碎脑干,啧啧啧,小瑞瑞你下手也忒狠了。
要不是老拜尔研究我身体太多次,拆除各种植入物也不知道多少次了,不然还真着了你的道了。哈哈哈哈!”
卢修斯说完开始反刍,片刻不到便从口中吐出一颗拇指大的小球,随后伸手像是弹鼻涕一样将其弹出。
而在小球飞出的那一刹那,啸魂铠甲上的扭曲灵魂便开始了声嘶力竭的尖啸,恶魔触须破风摆荡,拉尔之刃寒芒一点尽显锋芒。
瑞博斯双剑而立,一剑横放意图挡住前刺,另一剑缠头裹脑欲挡长鞭。
哈林顿看的是真真的,就算只剩下一个眼睛他也能跟上两人的速度,黑吃黑的价码他经历的多了,这一次两败俱伤...
“当!”
金属磕碰声清脆无比,那声脆响甚至穿透了灵魂的尖啸跟那股让他头疼的压迫。
下一步该是...
“当!当!当!当!当!”
瞬间的爆发超出了哈林顿的目力,突然的加速漫天都是残影,两人刀光剑影之间已经是交手十几个回合,要不是清脆的磕碰声告知着他对方的斩击的数量,哈林顿自知若是交手,自己可能也就能挡住前三刀...或者更少。
“小瑞瑞,你这样可是很容易出事哦,总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其实命运的价码早已注定,而且还债的时间可不是你来做定的哈哈哈哈。”
卢修斯一攻一防之间还有心情讲述着谜语,殊不知真正的杀机已经蓄势待发。
瑞博斯眉头一抽驱灵力场的强度骤降,蓄谋已久的卢修斯立即抓住了其破绽,恶魔触须破空来袭。但瑞博斯却并不惊慌,毕竟这一切都是他的诱导。
第三只手于斗篷下伸出,同一时间驱灵力场再次充盈,而卢修斯也丝毫不谎,触须缠绕的手臂显出狰狞,艾弗森的单分子利刃便显出锋芒。
“我就知道!”
卢修斯嘴角裂开狂笑不止,他的战斗素养很高,但是有一点他没意料到的是,第三只手上的武器并非普通的单分子利刃或是动力剑。
战舰外观
而是那来自远古神明的武器,超越维度限制的相位兵刃。
剑锋以肉眼不可见的震动穿过了单分子利刃的刀身,穿过了啸魂铠甲上扭曲的面容,穿过了穿过了异变的肉身,直到回归现实,斩断了那三个散发着腥味的药剂瓶。
“啊啊啊!”
卢修斯仿佛被抽出了脊梁一般,推开瑞博斯仿佛用光了他全部的力气,那表情跟正常人如丧考妣也没什么区别。
“啊,啊,我的药,我的药...吸噜吸噜!”
刚才还癫狂无双自认无敌的家伙,现在却毫无尊严的跪倒在地,恶魔触须像是煮熟的面条在地上翻转,而他自己则双手划拢着地面上的药液,又是添又是吸,尽显丑态。
瑞博斯不在关注那个令人作呕的家伙,扔下已经伤痕累累的动力剑,伸手拔出了插在腰间的单分子利刃,指着一脸震惊的哈林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