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钟不到除了远处仍有隆隆震动之声,剩下的便是钛族幸存者疲惫的喘息声。
散落的蛋白棒是如此扎眼,饥饿的钛族幸存者们听不得其他人的咀嚼声,混乱开始生根发芽。
“嘭!”
河理捡起被收上去的磁轨步枪,向空中开火震慑住了将要行动的族人,他不会任由这种事情发生,他是上上善道最后的护道人。
“上..上上善道..咳咳咳咳..火战士们..你们的荣誉呢..你们的火之荣耀呢..我们还没有失败..上上..上上善道仍在庇护着我们..相信以太导师..钛族无法被打败!”
费劲气力,河理惊醒着众人,被星界军收走盔甲的火战士们重拾信念,纷纷找回着自己的装备,重组连队分发物资。
河理长舒一口气,干渴的喉咙让他不愿说话,但看着火战士递上来的蛋白棒,他还是摆手张嘴道:
“先分发给30岁以下的族人,他们是我们的未来。”
说完,便转头拿起一根铁锹,疲惫地走向仍然掩埋在泥土中的石板。
“滴答。”
“滴答。”
雨水掉落,河理抬头这才观察到天空是如此的阴郁,仿佛再一次回到最危难的时刻,而这一次其中还多了丝血红。
“哗啦哗啦。”
并非只是颜色,随着雨水的淋漓,空气中也布满了令人厌恶的血腥味道,幸存者们抹去脸上的水珠,却发现满手的血红。
“嘭!”
“啊啊啊啊啊啊!”
“给我!”
“嘭!”
“啊啊啊啊!”
那道道枪声仿佛打在河理胸口,他颤抖的转身望去,刚刚还一片祥和的幸存者们现在竟大打出手,无论男女,无论老幼,一片红雾之中溅射的是更为惨烈与作呕的体液。
站在龛笼中的河理震惊了,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声呼喊着,但族人的回复只是用石头砸碎战士们的头颅,是战士们用枪械击碎幸存者们的身躯。
是一个个看向自己的血红双眼,透露出的气息是那样恐怖,是那样暴虐。
“为..什么..为什么啊!!!”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幸存者们伸出了虐杀的手掌,他高举手中铁锨却迟迟不敢将其拍击在那呲牙咧嘴孩童头上。
河理崩溃了,铁锨掉落,他仿佛被抽走了脊梁,一屁股撞坐在石板旁,隆隆之声立即响起,废墟坍塌将其掩埋其中。
混乱不在是他需要了解的问题了。
“除魔仪式正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水之城残存的数十万钛族都将成为情绪的载体。
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它们不再是需要照顾的伤员,它们都将成为对抗虫群的基石。”
卑尔维斯放下望远镜,用肉眼看着山顶逐渐沾染的模糊红色光柱自言自语着。
而在一旁的铵.拉贡则瞠目结舌,紧盯着虽然朦胧但庞大的天地异象。他恨不得现在就让土氏族匠师带领队伍进行探测,毕竟如此壮观的场景其中的数据也是难以遇见的。
只可惜身不由己的他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以太,阶下囚的身份外加卖国者的印记将伴随他的后半生..当然如果这次不死的话。
“可算是结束了,等这趟任务结束,得找个花园世界休息一下,顺便捅死几个女灵族玩玩。”
“记得清除记忆,星际战士也不例外,但是见过林恒的机仆与普通人需要物理消失。”
“明白,但是这个以太得给我留着,送上门的不能不要,逮一个还是挺费劲儿的。”
“撤军吧,尽早避开后续的虫群舰队,灰骑士也想着对其进行下一步的研究。”
当两位审判官轻描淡写的讨论完,故事的走向也迎来结尾,铵.拉贡用自己的生命与权力帮助星球上剩余的族人不受人类的灭杀。
他本以为能够见到苏醒的林恒,通过与对方的关系缓解双方的矛盾,但可惜的是恐怕他要与其失之交臂了。
在富.依珀盘踞多日的星界军军团开始有序撤退,上千万钛族幸存者也不知未来的方向如何。
城邦告破,天底下没有一处可以容身的地方,残存散落的虫群仍有余威,而几十倍于虫群的钛族人民却倍感疲惫。
领导者们尽数消失,地方武装全部断联,基础工业全部损毁,永远是暖阳的富.依珀迎来了属于它的寒冬。
人类虽然阻挡了部分虫群,但撤离的时候也带走了相当多的设备,其他家门世界的援军遥遥无期,就算虫群死净富.依珀也将没有未来可言。
更何况,残存的虫群更为饥饿。
“ZAAAAA!”
...
“砍死你啊!”
林恒猛然睁眼,咆哮的音量使得整个舱室都晃了三晃,但当其看清房间内的格局,与站在他面前的人群后,一种解脱感终于攀上了他的躯体。
“不好意思..差点酿成大祸了。”
面前的卑尔维斯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随即按下手中开关,一阵机栝运动外加引擎运转声过后,林恒便不在被静止力场束缚,虚弱的半跪在地上。
“记得发生了什么吗?”阿列克谢守望指挥官关切道。
林恒看向眼角上的六纬,沉默半晌道:
“当然,我可是看着他们死去的...”
【力量:3076+2000 反应:1370+1300 五感:2398+1145 抗性:2736+1418 恢复:1209+2267 能量:+7885】(直接一步到位不分开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