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森从短暂的失神中醒来,班长的残躯还挂在哨兵的前档之上,看着断臂的午夜领主想要逃亡,他忍着耳鸣的不适启动链锯,控制着哨兵起身。
重型等离子电浆炮短暂蓄能一炮轰出,偏斜的机身使得炮弹失去准头,本应击中后腰的电浆球只击中了对方的右脚。
“嘭”的一声,失去小腿的午夜领主翻滚倒地,他连忙抽出爆弹手枪射击像头疯牛般冲来的哨兵。
“嘭!嘭!嘭!”
本就残缺的班长现在被打的更为稀碎,连同一并破碎的还有班森的内心。
“死啊啊啊啊!”
轰鸣的链锯剑与动力甲碰撞到了一起,密集的火花转瞬即逝,接踵而至的是喷涌的鲜血与破碎的内脏。
“嗡嗡嗡...!”
“啊啊啊...!”
当面前的午夜领主碎到不能再碎之后,班森才在班长微弱了呼唤声中回过神来。
打开舱门,脚踩冒着热气的链锯剑外壳,看着面目全非的班长,贴近耳畔抓取那气若游丝的声音。
“拿..我的刀..毁了那些..导弹..没了它们..后续兄弟们..能安全..到达..去!”
逝去的声音在喧嚣中显得无关紧要,但它并没有消失,而是被某人捡拾了起来,内敛于心。
班森解下班长头上的红巾系于自己额头,将那代表着嘱托与寄托战刀插入腰带,随后将逝去的残躯安置于林荫之下。
午夜领主死了,钢铁勇士死了,而队友们也都死了,一个能帮他更换弹匣的都没了。
“任务就由我来完成吧!”
班森重启报警的哨兵,钷素输送管破裂他已经没时间维修,能量弹匣见底他一人也无法完成更换,自那一炮打完,电浆炮便无法蓄能。
上天似乎给他开了恶意的玩笑,仅剩的一颗地狱火也因为瞄准系统的损毁而无法发射。
他所能依仗的,除了一把链锯剑,便只剩一柄战刀。
“够了!”
班森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信心,对死亡的恐惧在他身上消失,现在他心中咆哮的只剩对胜利的渴望。
火箭炮阵地当中,叛军正对着恶魔引擎填充着弹药,当他们听到了那一丝不和谐的隆隆之声,那破碎的哨兵已经冲向他们。
“开火!开火!”
班森充耳不闻,他将枪械全都摆在步行器的前方,阻挡着弹丸与激光的射击,闷头前冲一心只为正在转动的狰狞恶魔引擎。
“死啊!”
链锯捅入蒸汽四散机油横流的怪异躯体之中,蛮横无理的斩切着线缆与金属绞盘,“嘭当嘭当”直到链锯崩断。
“抓住这狗崽子,要活的!”
叛军见哨兵无力反抗,便七手八脚的扒开武器想要将班森拖出。
但说时迟那时快,战刀绽放出一抹寒光,端枪的手臂就此一分为二,叛军还未感受到疼痛的袭来,那张大的嘴巴里就多了一丝冰凉。
喷涌的血浆溅了班森一脸,当他刚抹了把脸准备出去拼命,敌人的枪托就将其给砸了回去。
“嘭哧”一声,在半晕不醒之间,班森大概感觉出自己的牙齿好像没了几颗..具体...
“我要把他做成机奴折磨他一辈子!”
叛军领队愤恨的大呼小叫,丝毫没有察觉到头顶上阴影的掠过。
而当星星点点的阴影斑驳而来,他们抬头望去才发现那是一队队突破防空火力,高空突降的卡塔昌丛林战士们。
“完..”
卡塔昌战士们从天而降,从据点赶来的增援使用喷气背包单刀赴会,灵性的身法犹如狂奔的猎豹,大开大合的刀法代表了无可匹敌的力量。
“噌!噌!嗖!”
冲刺缠头横切出击,一刀断手;滑铲翻腕斜劈而过,二刀断腿;箭步投掷旋转飞出,三刀入脑。
三刀两命,而下一秒腰间的爆弹手枪便奏响轰鸣,“嘭嘭”两枪直奔面门,一枪打的眼,另一枪打的也是眼。
“啪!”白的黄的红的尽消亡于焰火当中...
“上!上!!上!!!把所有火力点端了,用你们满腔的怒火融化这群畜生! 保护这位勇士,他的任务由咱们接了,立即构建防线,向信标点位推进。”
当听到哈法利上校那声如洪钟的话语,班森这才身子一软胆敢昏死过去。
“把迫击炮架好,对准4800米后,正前方16个点位轰他妈的5分钟!每炮落点间隔50米依次推进,放!”
攻城迫击炮立即投放落地,战士们拖拽着结构简单的炮身找准位置,随即拆下轮毂打开脚架固定在地面。
一发装填,十发齐动,百发待装,“嘭”的一声轰鸣过后,炮弹高高跃起穿过高耸的林冠落入数公里外的人群当中。
“BOOM!”
240mm口径的迫击炮发出咆哮,而其中的飞跃数千米落地爆燃的钷素爆燃弹,顿时将数十米的地面点燃形成火海。
克里格死亡军团中的迫击炮,简单耐用便宜皮实
越来越多的迫击炮不断加入战场,它们在前方丛林战士的掩护下,对庙宇周围地区展开了饱和式轰炸。
人仰马翻叛军哀嚎,但在整个庙宇及周边500米的范围内,紧靠山崖一侧瞬间显现出了淡蓝色的虚空盾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