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说话极为难听,将退亲之事全赖到小姐头上,还说小姐......说小姐每月说是出去查账,谁知道是干什么去了。他们侯府没嫌弃她,她还有脸提退亲......看以后谁还敢娶她。”
“小姐,甜杏姐因为替你说了几句话,被大夫人掌了嘴......夫人一气之下就晕倒了。”
沈清梨急急问道:“娘亲现在如何?”
“请了杨老太医来看过,老太医只说急火攻心,不严重,好好休养便是。”
沈清梨听得娘亲身体还好,心中松了口气。
几人刚到偏院门前,甜杏肿着一张脸从里面走出来。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夫人刚被叫去陆老夫人院里了,奴婢面容有失不得跟去,心中着急正想去门口看看。”
沈清梨见甜杏肉乎乎的小脸上两道明显的巴掌印,拍拍她的手,道:“你受苦了,春华跟我走,其余人收拾东西,这侯府咱们不待了。”
她带着春华,也顾不得礼仪规矩,在府中跑起来。
未等通报便径直进了朝晖堂,正厅除了陆老太太和她母亲,还有陆氏和二房三房的人。
江钰莹许久不见沈清梨,对她点头微笑。
沈清梨微微点头。
“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三舅母。”行完礼,沈清梨转向江映晚,她坐在那里眼中蒙了层雾气看着她,心中松了口气。
“娘亲,梨儿回来了。”
江映晚笑得一脸温和,对着沈清梨招招手:“梨儿,过来。”
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怎么有些瘦了?”
沈清梨还未开口,一旁的陆氏阴阳怪气道:“听说你这次去收香云布庄,遇了险,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吧?”
江映晚一听,脸上满是担忧,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沈清梨目露寒光,声音微冷道:“只是雨天湿滑,摔了一下而已,算不得什么遇险。不知大舅母说得不好的事,是何事?”
“我怎么知道,不过随口问一句而已,你这是何态度?”陆氏语气不善。
陆老太太轻咳一声:“映晚,母亲这次叫你来,是有事相商。”
“你父亲做光?卿许久,这次有机会前进一步,升到正三品,若你父亲能高升你们母女俩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江映晚不明白她一个寡妇也不认识什么人,这跟她有何关系?
陆老太太看她不明白,给陆氏递了个眼神。
陆氏心中很是不愿求她们,迫于婆母的威压,讪讪笑道:“这不太后寿宴在即,听闻你们沈老太爷当年得了块宝玉冬暖夏凉,若是将此玉献上......”
江映晚面露难色,她听明白了,但那块玉是公爹临终前特意叮嘱过,要送给清梨的孩子做周岁礼。
她怎敢随意拿出来。
“那块玉并不似传说中那般神奇,就是块质地还算不错的玉而已。”
陆老太太听完脸色有些阴沉,陆氏更是耐不住,直言:“妹妹这是舍不得了?”
江映晚本就因退亲之事对陆氏心生怨言,见她有些咄咄逼人,心中更是不悦,不过多年的教养,让她不知如何说出拒绝。
沈清梨冷声道:“大舅母说对了,就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