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钰莹见到手的头面又没了,心中气恼:“姑母好不讲道理,只听春华一个丫头随口说几句便定了我们的罪。如此偏听偏信,这么些年我们何时害过你们。”
江映晚都被这话气笑了:“我女儿受了委屈,我不帮她难道帮外人么?我不管偏不偏的,我就这一个女儿,谁欺负她我便不饶谁。”
江钰莹第一次被江映晚训斥,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红着脸哽咽:“六年前姑母刚来府中,你们二人都生了病,若不是我与娘替你们找来大夫帮忙照应……”
她见江映晚神色有些缓和,继续道:“这些年姑母身子不好,我娘常来开解,清梨妹妹也得我娘照顾……如今姑母大好,将这些都遗忘了。”
想起曾经种种,钱氏抬头对上江映晚的眸子,二人神情复杂。
江映晚心中感慨,钱氏此人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人不坏有些贪心,但贵在胆小怕事所以也只会贪些小便宜。
梨儿此事怕是同江钰莹脱不了干系,可惜了她同钱氏相处还算愉快。
“我来侯府带了丫鬟仆人,当年即便没有你们我和梨儿也不会怎样。这些年我亦从未亏待过你们母女……我不欠你们。二嫂,你回吧,以后不用再来了。”
钱氏早就料想到这种情况,只是真到这一步,心中有些难受,她与江映晚也有些真情在地。
钱氏眼中含泪转身急步离开,江钰莹看看刚刚甜杏离开的位置,跺跺脚跟着跑出去。
江钰莹转身对上沈清梨笑眯眯的一张笑脸,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嗔道:“你呀,这么大事都不告诉娘。”
沈清梨顺势扑在娘亲软绵绵的怀里,普通的皂角味闻得她心中温暖不已。
接下来几日,云生把她的田产铺子清点清楚送过来。
沈清梨安排好人手,便专心窝在房中绣香囊,简单一个香囊,她绣来绣去总觉不满意。
这日一早,沈清梨刚到娘亲院中,就见江映晚喜滋滋地冲她招手。
不等沈清梨问,江映晚就主动说:“永安伯府、户部侍郎府和赵将军府都递了帖子约娘喝茶想问问你的情况。”
“梨儿,你放心,娘一定替你找个好人家。”
沈清梨心头不愿,道:“娘,你不是说招婿么?梨儿真的不想嫁入别人家。”
江映晚拍拍她的手:“就算是招婿,有人来打听你娘也开心,这说明人们认可你。”
这几日来府中打听江之礼的有七八户,陆氏有意无意地到她面前炫耀几次了,江映晚嘴上不说心里急。
沈清梨的亲事一日不定下来,她这心就不安定。
房中一派和乐,秋月喜滋滋地小跑进来,这个小丫头平日就喜欢四处打听八卦,同各个院子里的丫头小子关系都不错。
沈清梨也一向纵着她,见她如此便知定是听到何小道消息,递个梨子给她道:“得了什么消息,这么可乐?”
秋月行礼谢过上前接了梨子,笑嘻嘻道:“是听了个好笑的,刚刚前院的丫头说大夫人被老太太禁足了。”
沈清梨和娘亲对望一眼,陆氏一向唯老太太的命是从,怎会被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