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鸣阳离开地下室,来回在走廊在踱步,他低语的声音都在颤抖,“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池鸣阳思来想去没有任何营救夏慕殒的办法,他跑出别墅,坐进一辆豪车中,对下属道:“去龙泉客栈,不,先去柳湖书屋。”
——
“咕咕咕。”
依然是那处胡同中的四合院,西风飞雪推门跑了进去,猫头夜奇鹰跟在她身后飞,她跑进了爷爷太乙老君的清斋。
室内,香炉生烟,太乙老君正在喝茶,见孙女进屋,他一边摇扇一边道:“又慌张,你这性子,就改不掉了?”
西风飞雪跑上前,“爷爷,大事不好了!”
“天要塌了?”太乙老君故作生气,旋即用蒲扇指着屋顶道:“天塌不下来,再说了,天塌了,不是还有房梁顶着。”
西风飞雪深呼吸了一口气,“爷爷,有人在帝州杀人。”
太乙老君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人抓到了没?”
“抓到了。”
“谁?”
“谁?”
太乙老君问了两遍,西风飞雪才神情凝重道:“夏慕殒,我们送炼丹炉的那个夏慕殒。”
太乙老君愣了一下,“他为何杀人?”
西风飞雪抿着嘴唇摇头道:“不清楚,但是他杀的是龙泉客栈的保安,姜凌庆可不是个善茬,笑里藏刀。”
她神情复杂地追问道:“爷爷,他,他要死了吗?”
“飞雪,爷爷知道你对这小家伙感兴趣。”太乙老君说话时,依然在深深的沉思之中,“可是,爷爷不许让你掌管的「金药宫」去插手天监司的事情。”
无奈之下,西风飞雪坐在一旁的草凳上,“爷爷,你也是知道,他不是坏人。”
太乙老君摇着蒲扇道:“吉人为善,惟日不足。天助天佑,天佑善人。自天佑之,吉无不利。大道无亲,常与善人。”
“行善之人,如春园之草,不见其长,却日有所增。做恶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却日有所亏。”
西风飞雪明白了,爷爷不会插手。
——
“你说什么?夏慕殒在帝州杀龙泉客栈的保安?”
帝州市一处高档小区中,八室四厅的商品房之内,赵庆年激动地一拍大腿,起身狂笑道:“这个混小子,胆子不小啊,干得漂亮!”
“池鸣阳啊池鸣阳,惹上大麻烦了吧。”
“池鸣阳肯定会千方百计救人,我们就想方设法把这个夏慕殒给弄死。一旦夏慕殒死了,池鸣阳在池家肯会被彻底孤立了。然后,我们再找机会把他给刀了。”
“快,备车备礼,带我去见族长,然后再去见敖先生和蔡子清那个纨绔子弟。”
——
与此同时,天监司。
姜凌庆在天牢通过层层检查,畅通无阻走到「天字二号」牢房,他看了一眼与李灵烛交谈甚欢的夏慕殒之后,然后让天牢狱卫去监牢外面。
“夏公子,看样子,你坐牢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