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凭借着腹中的一缕薄弱真气,以及不知觉间使出的轻功步法,石破天感觉身轻如燕。
手脚并用之下,原本难以逾越的山崖,竟然也能攀爬而上了。
费了好些功夫,石破天终于爬到崖上。
崖顶上方,那老狼早已不知去向。
石破天松了一口气,看到远方有炊烟袅袅升起,便沿着山路直奔炊烟的方向而去。
……
无量山青翠巍峨,其上有无量剑宗,分东,西,北三宗。
每隔五年,三宗子在剑湖宫中比剑,争夺剑湖宫的居住权。
获胜的宗,可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再比。
前些年。
北宗不知道是何原因,已经宣布退出争夺剑湖宫居住权。
今日正是剑湖宫五年一次的两宗大比。
剑湖宫内汇聚了两宗弟子,和各地的嘉宾。
石破天本就从剑湖谷内爬出。
没一会儿不知怎的就进了剑湖宫里,听见不远处一阵喧哗,忍不住也凑过去看起热闹来。
就见到场上青光闪动,一少年手持青钢剑指向中年汉子左肩,那中年汉子横剑格挡。
铮的一声剑鸣!
两人双剑相交,嗡嗡作响,剑光霍霍不绝。
不消片刻,两人就过了七十余招。
突然少年用力挥剑。
不料用了过猛,身子微微晃动险些摔道。
“哈哈,耍的好!耍的极好!”
石破天见两人舞剑舞的精彩,忍不住拍掌大赞。
在场的人纷纷侧目。
他却毫不知情,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比斗中的两人。
就见到中年汉子抓住机会,向跨步避开,手中剑蓦地圈转,大喝一声:“着!”
一剑刺向少年左腿。
少年左腿中剑,腿下一个踉跄,右手长剑在地上一撑,站起身来还想再斗。
中年汉子却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吧?”
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无量东宗宗主左子穆说了些场面话,忽然转移话题,瞧向石破天,说道:
“不知阁下何方高人,看我剑宗弟子比武何故发笑?难道是在瞧不上我等?”
石破天愣了一下,才发现左子穆这句话是跟自己说的,老实回道:
“瞧得上,瞧得上。我先前在集市上,看人家卖艺杂耍的打斗,大家看完都是这样笑的哩。”
“大胆狂徒,竟敢把我宗弟子比作街头卖艺的?”左子穆大怒。
石破天不解:难道不该笑的吗?
“我知道了,你们是要赏钱是吧!”
说完,石破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几钱碎银,这还是他“卖”衣裳得来的银子花剩下的。
“我身上只有这些,都给你了……”
石破天走到左子穆面前,将碎银塞进左子穆手心里。
「哇呀呀呀……」
「气煞我也!」
左子穆心中恼怒不已,但作为一宗之主也不好表现的太过。
他一把甩掉手上的碎银,冷笑一声道:“敢问阁下名号,师从江湖哪位高人的门下?”
“我名叫狗杂种,没有师傅。”
“狗杂种,原来是个狗杂种!”
左子穆气笑,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小子是在骂他狗杂种。
“好一个狗杂种!”左子穆道,“你既然视我两宗比武如街头杂耍,那今日我倒要见识一下阁下的高招。”
左子穆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年轻人。
当即忍无可忍,不再顾虑,沉声道:
“龚光杰,刚才这狗杂种笑你是街头卖艺的,你何不下场请教他一番?”
中年汉子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剑指石破天道:“狗杂种,请指教吧!”
“我不跟你打,我不打架的,我也不会武功。”
石破天见此慌忙摆手,连连后退几步。
“这……”
龚光杰看了一眼左子穆,见其点头,随即大喝道:
“这就由不得你,你到无量山剑湖宫中来撒野,如今还不愿意来我手底下过几招,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说完,他抬剑就朝石破天胸口刺了过去。
石破天眼看长剑刺来,似乎吓傻了一般。
可是他人不知道的是,他脚下已然不自觉地踩出九宫八卦之变,眨眼间便可挪移躲开。
就在这时。
突然半空中飞下一件事物,缠住了龚光杰的手腕。
这东西冷冰冰滑腻腻的,一缠上他的手腕,就开始蠕蠕而动。
龚光杰大吃一惊,急忙缩手。
就见到缠在腕上的竟是一条尺许长的赤练蛇,青红斑斓,“嘶嘶”的吐着红信,十分可怕。
龚光杰顿时吓的魂飞魄散,用力甩动手臂,但是赤练蛇依旧牢牢缠在腕上,说什么也甩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