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跑过来围观,眼睁睁看到莫军钓了一只靴子上来,纷纷一顿,随即哈哈大笑。莫军自己也笑得很大声,对管家吐槽:“这不是我好几年前一直想找的靴子吗?找了半天原来在池塘里?是谁丢下去的?”
“我们佣人自然是不敢丢下去,少爷们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排除这两个可能,也就只有家里养的那两只狗可能做出这种事了。”管家刚才收鱼线的时候就感觉力度不对,怀疑不是鱼了,可莫军笑得那么开心,他就没说话,静悄悄看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怪热闹的。
“是狗拖进池塘里的吧,这里被咬坏了。”厉龙城指着靴子一处破了的地方说道,破案了。
莫军叹息:“散了散了,没钓到鱼,大家回去坐着吧。”
“莫总,不要气馁呀,下一把你可能把另一只靴子也钓上来了。”星瑶看热闹不嫌事大,刚说完就被金嗣给搂着走开了,小姑娘这么直率,是想讨打吧。
“管家,你来吧。”莫军重燃信心,发誓再也不要钓到靴子。
最终,经过一早上的博弈,三队都钓到了一些鱼,加起来有十几条,其中莫军是钓到最少的。
他看着那两对年轻人,明明是新手,却能得到鱼儿的青睐,他很不解:“管家,池塘是你负责打理,鱼都是你放进去的,怎么你还钓不起来呢。”
听到这话的众人纷纷瞪着莫军,直把莫军瞪红了脸:“莫总,你诈人呀,还说你们年纪大了让我们让让你,结果呢,管家居然是钓鱼的一把好手。”
“大家不要生气嘛,我也不是钓鱼的好手,我只是经常钓鱼而已,这不,我们钓的没有你们多嘛。”管家很不好意思地为自己正名,他年纪大了,钓鱼全凭心性,他每天是能钓到鱼,但那是坐在池塘边一整天才钓上来一条鱼呀。
没想到说漏了嘴,莫军赶紧补救:““今儿的鱼,我来烤,烤好了让你们吃,算是赔罪了。”
“莫总,你烤鱼的技术好吗?”厉龙城很是怀疑:“我媳妇是孕妇,可不能吃焦的鱼,我也不太想吃焦的。”
莫军瞪眼:“哼,你还质疑我的烧烤技术了?我虽然很多年没有下厨了,但我跟朋友出去玩得最多的活动就是烧烤了,烤鸡翅膀我最在行,烤鱼当然不在话下,如果烤焦了,我一点不剩吃掉,再让厨房给你们做条大鱼。”
“行,看你技术了。”厉龙城吃了口定心丸,安心带着夏潼去洗手了。
莫军让管家派人来收拾工具,他自己则拎着一桶鱼去厨房处理。
年少时期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什么都亲自做的,莫军钓鱼不行,但架个铁架子烤鱼那是绰绰有余。
他穿上了围裙,戴厨师帽,站在烧烤架前,游刃有余地翻转鱼神,做了两种口味的烤鱼,一种湿烤,加好吃的烧烤酱,一种干烤,加孜然粉。
一共就钓起来十几条鱼,一人分了两条,剩下三条打包起来,给夏潼带回去,让容瑾尝尝。
打包好东西时,莫军特地拉着夏潼到一旁低声拜托:“你记得问她明天愿不愿意见客,记得给我答复。”
“放心吧,这点小事我不会忘记。”夏潼拍着胸脯打包票,然而去疗养院的时候,还是把这件事忘记了,到了晚上九点钟左右才回想起来莫军托付的问题,她赶紧打电话给容烟。
听到这个要求,容烟愣住了,有些不解:“他来拜访我,是想做什么?有跟你说吗?”
“就是叙叙旧吧,教授,我看莫总的样子,你们除了工作上那一次的交集,应该还有别的交集。”
容烟认真地回忆了下,叹息:“可我想不起来了……也许是我忘记了吧,这一年里我的各方面能力都大不如从前了,记忆力也是。”
夏潼心脏微微抽疼:“那就见个面吧,让莫总亲自告诉你。”
“好,我会在家里招待他的。”容烟心想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对方可是和这群孩子走得很近的,她不能落孩子们的面子。
她把这件事告诉容瑾,还问容瑾跟莫军关系好不好,聊不聊得来,容瑾说这个人还不错。容烟听了便很放心,问容瑾知不知道莫军的喜好,想买点莫军喜欢的茶叶和水果招待。
容瑾淡淡蹙了下眉头,觉得母亲没必要这样做,便说了不必。
最终,容烟不理他了,发短信问夏潼。
翌日中午,莫军带着丰富的礼品上门,容烟热情接待了他。
看到男人手里拎着的一大篮子新鲜蓝莓,容烟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容瑾的眼神也变了几分,母亲最喜欢的水果就是蓝莓了。
一般上门拜访,要么送果篮,要么送苹果之类的,蓝莓可不是热门选择,而且现在这个季节也没有这么好的蓝莓。
“我有个从事果园种植的朋友,他很擅长种各种各样的水果,这一篮子蓝莓都是从他那里新鲜摘来的。”
容烟回过神,笑了笑:“莫先生有心了,你想喝什么,红茶绿茶还是果汁咖啡?”
“绿茶吧。”
“好。阿瑾,你陪着莫先生。”容烟起身进厨房,打算和保姆一起忙活,结果保姆要把她赶出去:“夫人,你去陪客人,我来就行,我很会泡绿茶。”
容烟:“我来就好了,你今天休息。”
保姆沉默,静静地盯着容烟看,容烟直接被盯得浑身发毛,缓缓放下茶壶,无奈道:“那你来吧。”
保姆弯起嘴角:“出去陪客人,好好聊天。”
“是。”容烟走出厨房,心里头那股压力才消退,随即惊奇不已,不是,她怕个保姆干嘛呀?可保姆刚才真的有点凶,她不敢继续待在厨房里。
莫军和母子俩面对面,感受到他们的“社恐”,笑着开口道:“其实,我也算是你们的熟人了,只不过你们可能没印象。”
不是可能,是真的没印象。
母子俩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局促,和同样的茫然。
莫军拿出一张陈旧的老照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