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有一个哈欠连天,还在神游;右边,一两个身体发软,直接趴在工位上;南边,有几个双手撑在桌上,用两只手指把自己的眼睛掰开。北边,有一个直接坐着闭目养神。
江预见了,跟曾行耳语几句,曾行从东南西北转了一圈,把全部官员请到了大院里面,让他们排成队,开始让他们跑起来。没跑两圈,有几个官员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直接坐在了地上。有几官员开始称自己年老体衰不适宜运动,直接甩着袖子一脸怒气回到工位上。那些还可以跑的官员看见了,也消极应对。
在整治人方面,江预可是把曾行教得很好。曾行看见坐在地上的几个,跑到他们面前,掏出一根银针,坏坏的说道:“几位,年年轻轻,如此精神不济,我曾大夫来给你们治治。”
曾大夫的医术果然不同凡响,不一会儿,这个几个立马从地上起来,赶紧跑到了队伍的前面。
曾行医好了这几个,就开始进屋,给那个几个年老的官员医治。只见一针扎下,一个官员重新加入跑动的队伍。一针扎扎,又一个官员重新加入跑动的队伍……最后只剩下瘦的尖嘴猴腮的侯直学士和胖得肥头大耳的朱修撰。
他们两个,一看就是刺头,针对刺头,要用特别的医治方法。只见曾行手在两人的身上一挥,两人的左手就不受控制的扇自己巴掌。两人只得求曾行高抬贵手,最后也加入了跑动的队伍。
十圈跑下来,一些直接坐在地上,一些直接伸长舌头躺在地上……个个敢怒不敢言。
京城的街上,凤来楼里,楼藏月靠在窗户边,想着昨晚公主说的毫无悔意的话,眼里恨意增了几分,她紧紧的捏着手中用红绳捆住的毛发。突然,她一下子松开了手,眼中的恨意变成了歉意。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毛发,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把你捏疼了吧。”说完,满眼思念的泪花顺脸颊而下。
早晨刚经过大战的方允骑着马,带着一队人马走在街道上。街道上的人自然靠边让路。人马刚好经过明月的窗前,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止住了思念。现在的方允,褪去了意气风发的少年风姿,有了成熟的气质。脸部轮廓分明,一脸正气。
方允一行人停在了凤来楼前,并下马进入凤来楼。凤来楼老板林三娘见是官家的人进来,顿时一身冷汗,赶紧前去招呼。
“谁是这里的主事”?方允问道。
“奴家便是”!林三娘强作镇定地答道。
方允拿出圣旨说道:“凤来楼主事听旨”。
林三娘和众人赶紧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听闻凤来楼的舞姬技艺冠绝天下,两月后,乃是皇后生辰,特定凤来楼届时进宫表演,钦此”。
林三娘听了圣旨,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她赶紧说道:“奴家领旨谢恩”。
方允:“时间紧急,还请林老板及时准备”。
林三娘:“请问大人放心,奴家必定准备好,还请大人移步客室,赏脸喝杯粗茶”。
方允:“林老板客气,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我会时时过来观望的”。方允说完,转身离开。
林三娘对身边的侍女说:“把藏月、明珠叫到我的房间”。
藏月、明珠如两颗璀璨的明珠,踏入了林三娘的房间。林三娘宛如一位大姐的母亲,将进宫表演的大事告知了她们,催促着她们快去歌舞,加紧练习。她语重心长地说道:“进宫表演成功与否,关乎我们是否能在京城站稳脚跟。希望你们二人全力以赴。”
藏月、明珠齐声应道:“三娘放心,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藏月方才听闻要进宫表演,心中虽惊讶万分,但脸上却强作镇定。她心中暗自思忖,正想着法子去会会坤宁宫的主人呢,没想到机会竟如此轻易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