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他没有太多感受,甚至跟大部分一样,认为这样的甚尔很弱,弱到不值一提。
然而,这个曾经被他听过一次名字的男人却给他上了重大的一课,对方的突然出现就像是为了让他领悟最为关键的反转术式一样,在他面前昙花一现后就此陨落。
他是五条悟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难题,也是他从心底佩服的人。
“甚尔看似完全放弃了,实则一生都在证明自己,如果邀请他来高专做老师的话,他应该会来的,这是他向禅院家证明自己的一个方式,他会愿意的。”
话虽如此,说到底甚尔已经不在了,在他最后的弥留时刻,在他抓了一把他自己的鲜血时,看着那红色的血液,他是否还在执着这个呢?
腐朽的咒术界,腐朽的御三家,将一个拥有无限可能得人逼成了那副样子。
“其他的不清楚,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最起码惠应该会开心一些吧。”夏油杰是失去了父母的人,在他的认识里,始终觉得孩子对父母有依恋。
五条悟啧了一声,说不出究竟会怎样。
“他很不负责呢,”他提醒夏油杰,甚尔跟夏油杰的父母本身就不是一类人。
“他……”夏油杰对他了解的不算多,哪怕后面有主动去关注过甚尔的生平和个人资料,可毕竟太有限了。
“竟然就那样将几岁大的孩子托付给我,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啊。”
五条悟真的是在埋怨伏黑甚尔吗?
未必,更多的是一种对伏黑惠的同情和心疼罢了。
人都有溯源性,伏黑惠也一样,一个从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见过父母亲的孩子,他甚至连生身父母的一张照片都没有,这种找不到来处的凄凉感或许就是造就他如今性格的原因。
无根之树,如浮萍。
“总之,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再来就是,如果杰在讲经布道的时候见到比较有倾向成为咒术师的人,也欢迎推荐入学,这边会欣然接受的。”
“诶?”夏油杰眉头拧成疙瘩,“怎么又要给我安排新任务?”
五条悟拿头顶去蹭夏油杰的锁骨和下巴,“帮帮忙了,教主大人,说好的听妻子的话呢,可不许反悔啊。”
夏油杰有苦难言,谁家妻子把丈夫给……
算了,他帮还不行吗。
“啊,还有——”
夏油杰眉毛乱跳,强压不满,“还有什么!”
“你手底下那些诅咒师,如果可以改过的话,高专这边是可以接收的,我会从中斡旋。”
这是不但让他帮忙招生,充当体术老师,现在,连他手底下的家人们也要挖走吗?
“悟,”夏油杰挤出一丝笑容,“再得寸进尺鲨了你哦!”
“哈哈哈~”五条悟伸出手替夏油杰揉开眉心,“我知道你不舍得,你就再宠宠我嘛,他们之前的坏事一笔勾销,这买卖多划算,杰~”
夏油杰:“……”
爱人总撒娇可如何是好,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