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琢磨。
他说他知道她没怀孕,却还是不肯与她同房,要再等等……
等,等什么呢?
难道是……
想等皇叔同意他们的婚事,才会碰她?
哦,她的江辞安……
真的好男人,好有担当!
不愧是她看上的人!
见他涂好了药,兀自收拾药箱。
她轻轻拉住他的衣袖。
“那,我不乱动了,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她红着小脸,怯生生地问。
害羞的样子让人心情大好。
江辞安无力拒绝,只得无奈应下。
收拾好药箱,重新陪她躺回床上。
这次,沈长乐不敢再轻举妄动。
生娃大计只能暂缓。
老老实实地摸着他的胸肌睡着了。
直听到怀里的人儿呼吸变得均匀。
江辞安才睁开眼睛。
看着她精致的小脸……
没忍住,歪首亲了亲她的额头。
想起她怀着孕还为了他跪宫门。
心下软得不成样子。
又忽而联想到……
那个该死的陆明朝,竟敢对她始乱终弃!
这样伤害他的小人儿!
他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暂时不能杀他的话……
不如,先找机会,剁了他的屌!
不做点什么……
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恨!
这样想着,他也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翌日,青莺和玄雀等人都被放了回来。
照例入内服侍她晨起梳妆。
一见床边脚踏上竟有男靴!
青莺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差点惊叫出声。
轻手轻脚地出了寝殿,关上房门方才放下手。
守在门边羞臊不已。
紫鸢端着水盆过来,好奇地问:
“怎么不进去?殿下还没醒吗?”
青莺急忙起身,张开双臂拦住房门。
“不行!现在不能进!”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殿下,驸马……”
“什么啊?”
见紫鸢不解,她哎呀了一声。
将人拽到了一边。
“唉,驸马在里边呢……”
“啊??”
“嘘——”
紫鸢也没遇见过这种事,惊叫出声。
幸好被青莺捂住了嘴巴。
可还是吵醒了屋内之人。
江辞安本想轻轻抽出胳膊。
不想,一动,怀里的小人儿就醒了。
“嗯……江辞安……”
还在哼唧……
可爱得他忍不住勾唇。
“嗯,我在,睡吧……”
手上轻轻拍了拍她,见她睁开了眼睛。
方才说道:
“没事,你睡吧,我先走,让你的侍女进来帮你梳妆。”
“嗯?”
沈长乐迷迷糊糊地醒了醒神。
意识到这是长乐宫不是山寨。
方才懒懒地“嗯”了一声。
江辞安起身,穿戴整齐。
犹豫了一下,还是翻窗而出。
沈长乐见他走了,才慵懒唤道:
“青莺——进来吧——”
“啊!是!!”
门外的影子毛毛躁躁地立正了一下。
随即紧张兮兮地将门打开一个小缝……
看到脚踏上的靴子不见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和端着水盆的紫鸢入内。
帮她穿衣净面绾发。
一直忍不住偷瞄她。
她在铜镜里看到,放下揉着额头的手,瞥了她一眼。
“有话直说。”
“嘿嘿,殿下,您肚子里……真的有小娃娃了?”
沈长乐挑选发簪的手顿了一下。
警惕地看向她。
想到她们几个都是跟着她长大的。
应不会被皇叔收买背叛她,这才半真半假地说道:
“你猜本宫会不会拿这种事来说笑?”
青莺嘻嘻一笑,不再多话。
转身却又一惊一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啊对了!殿下,这个是昨日狱首呈上来的……他说,是驸马爷的东西。”
诶?
荷包?
怎么这么眼熟?
补丁?
貔貅?
啊!
她好像猜到,那日钱孝进是怎么挑衅江辞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