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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边抄写着簪花小楷的余帘，听到苏白的话，平静的内心泛起了点点涟漪。
这是哪里来的小子？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一丝内息都没有，却敢妄议昊天。
这大概就是无知者无畏吧，听到这久久没有听到过的狂言妄语，余帘的内心稍微有些波动，嘴角轻轻动了一下，翻了一页，继续抄写。
无知的人就让他无知下去好了，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
宁缺站在旧书楼的楼梯下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去。
只是他仔细回想之前书院教习说过的规矩，这并没有不允许踏入二楼的规定。
就在这时，已经有书院的学子绕过他的身体，从楼梯上踏步走了上去。
听着咚咚咚的脚步声，你觉得心情顿时放了下来，也迈步踏上了楼梯。
只是忽然又转过身，看了看手上拿着的书笑了笑。
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本王行龙楷贴，一般书法方面的书，宁缺左右看了看，将书籍放回到借阅的位置，又重新踏走步子，迈入了二楼。
旧书楼的二楼比一楼小了不少，宁缺上来才发现上面已经有了不少人。
有些书院学子正在挑选自己想看的书籍，有些书院的学子或痴或笑地翻看着手中的书。
楼梯口的不远处有这一面雕刻了复杂花纹的窗子，窗边做了一个看起来有些成熟气质的少女，正在写着什么。
只是这些都不是宁缺关注的重点，他又看到了上午看到的那两个未知的人。
这带给了他内心极大的震撼，因为那两个人穿的是……休闲服。
以宁缺十几年的人生经历来看，从未见过这样的衣服，如果是其他人，大概也就只是以为只是什么奇装异服吧。
但宁缺却不是一般人，他上辈子是见过这种衣服的。
顿时变得有些犹豫，是要去看书还是……去问问？可是这样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吗？
宁缺有些犹豫地走向了苏白和龙葵二人，然后若无其事地在她们的身边看了起来，挑选着自己心仪的书籍。
《修行初解》，《论飞剑的一百零八种应用》，以往宁缺十分渴望求而不得的书籍，成堆成堆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他现在却没有什么心思再继续看下去。
“宁缺？”苏白合上手中的书，挑眼看了一眼站在身边流连不去的宁缺，叫了他一声。
“你认识我？”宁缺有些疑惑，语气和神色中表现了恰如其分的疑惑。
苏白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旁边的空地道：“听书院的其他人提过，你怎么有兴趣聊聊吗？”
“聊什么？”宁缺更加的疑惑了，同时心里还有些未知的兴奋，不过依旧乖乖的坐在了苏白的旁边。
“听说你是边境来的？以前从军？”苏白抛出一个问题，这个他显然当然知道，但他还是要问一下，不然怎么解释自己知道呢？
宁缺，显然没想到苏白会跟他说这个，总感觉有人穿着一身现代化的衣服和自己说是问题，可能有些诡异。
“我出身唐国西北的边境，那里是渭城，以前一直在那边杀马贼或者和草原人作战，后来军功积累够了，将军就推荐我来书院上学。”宁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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