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低调地笑而未语。
周忠荡放下犀角杯,拿起摆在鉴宝桌上的漆器酒杯,掌眼鉴赏道:“林先生真是年少有为啊!”
“周某我从事古玩鉴定三十余载,是丄海市屈指可数的鉴宝专家,单凭肉眼鉴别这只漆器酒杯,都看不出里面暗藏玄机,完美地伪装着一只古董犀角杯。”
“由此可见林先生鉴宝的眼力,远超我周某人,周某自愧不如啊!”
林浪笑着回道:“周叔叔您过誉了!”
“周叔叔您是鉴宝大师,是丄海古玩收藏界的大人物,晚辈资历尚浅,还需要多多向您学习。”
周忠荡洪声笑道:“叔叔就喜欢你这种才华横溢,又稳重低调的晚辈。”
“林先生明天中午你若是有时间,一定和小女梦瑶一起来寒舍吃饭做客,咱们叔侄二人切磋鉴宝技艺,共同进步。”
林浪有些没想到,鉴宝大师周忠荡会对自己如此赏识,设家宴邀约他去家里做客,绝对是给足了后辈林浪面子。
周梦瑶也多少有些意外,没想到在古玩圈德高望重的父亲周忠荡,会降尊邀请晚辈林浪,到他们家里去做客。
林浪谦恭有礼地回道:“既然盛情难却,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一定准时赴约。”
周梦瑶甜笑道:“林浪,我们第二次见面还未分别,明天第三次见面就约好了!”
“家父对你如此赏识,怕是想收你为徒,做珍宝阁传承的鉴宝关门弟子,看来我们老同学叙旧的机会,以后还真是多了呢!”
“呃……”
鉴宝师阿城听后羡慕不已,能够师承名门大家,不仅更容易在古玩鉴宝界打响名号,而且可以凭借师门的人脉关系,结交权贵攀上高枝。
林浪好奇地问道:“周叔叔在古玩鉴定界成名已久,难道一直没有正式收徒吗?”
周忠荡笑着回道:“收徒授业是讲究缘分的,现在鉴宝界有所成就,知识积累和刻苦努力虽然重要,天赋亦不可或缺。”
“周某虽在古玩鉴定界成名已久,却一直未遇到天赋异禀的门徒,所以便迟迟没有正式收徒授业。”
“现在周某已经年过五十,小女梦瑶对古玩鉴定不感兴趣,未来珍宝阁的传承,只能靠关门弟子授业门徒了。”
林浪听后说道:“原来如此,那晚辈就祝愿周叔叔,早日觅得爱徒!”
周忠荡客套地回道:“承蒙林先生的吉言!”
站在一旁的鉴宝师阿城,说道:“周总,林先生准备绝当这对犀角杯,劳烦您给掌眼估个价。”
周忠荡回道:“如果这只看似破旧的漆器酒杯内,剥离开外表伪装的油纸漆壳,暗藏在里面的古董犀角杯,品相也能堪称完美,我们珍宝阁愿意出价一千万华夏币,收购林先生这对唐代古董犀角杯。”
一旁的顾可情听后震惊不已,没想到情人林浪在古玩地摊上,只花了385元华夏币,低价购买的一对漆器酒杯,居然暗藏玄机,捡漏了一千万华夏币。
周梦瑶听后惊叹道:“爸,这对古董犀角杯,真的能值这么多钱吗?”
周忠荡爱不释手地回道:“全国存世的古董犀角杯,目前还不足4000件,而且基本都是明清时期的作品。”
“这对暗藏在漆器酒杯内的犀角杯,是汉唐时期,外国使节进贡皇家的礼品,流传民间品相完好保存至今,成双成对十分罕见,有较高的升值潜力。”
周梦瑶听后看向同学林浪,俏皮地调侃道:“老同学,这一次你算是捡大漏发财了!”
林浪笑而未语。
鉴宝师阿城羡慕地说道:“看来咱们丄海古玩圈,又要新添一则逛古玩地摊捡漏唐代犀角杯,获利千万华夏币的奇闻了。”
在众人的瞩目下。
林浪再次拿起了茶刀,小心翼翼地用刀刃,刮掉了漆器酒杯上的陈旧红漆,直到漏出里面的油纸层,林浪犹如抽丝剥茧一般,非常谨慎地用茶刀,轻轻地戳破了油纸。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林浪很顺利地剥开了,完美贴附包裹着犀角杯的油纸层,拿掉漆壳取出了一只唐代犀角杯。
周梦瑶看得惊奇不已,赞叹道:“真佩服古人的智慧,这一只珍稀的犀角杯,同样保存完好,品相十分完美!”
周忠荡惊叹道:“这一对品相完美,光泽莹润的犀角杯,可与夜光壁、明月珠相提并论,真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啊!”
鉴宝师阿城啧啧称奇地说道:“有幸目睹了这对唐代的犀角杯,在林先生手中破漆壳重见天日,再放璀璨光芒,我真是长见识了!”
顾可情看向捡漏一千万华夏币,却泰然自若,波澜不惊的林浪,心中暗自惊叹“看来阿浪的城府很深,绝不是普通的小白脸,日后必成大器。”
周忠荡吩咐道:“马上写当票,为林先生签典当手续。”
“是,周总。”鉴宝师阿城匆匆照办。
珍宝阁的财务工作人员,开始书写当票,以及典当免责协议,并提醒道:“既然是绝当,就是指当户既不赎当,也不续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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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出了我们珍宝阁古董典当行的门,就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