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的眼睛亮得都要发光了。
他立马向怀夕求证:“是不是参照物!”
怀夕没想到她都还没回答,萩原研二就想要破解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不愧是是车神,对车这一方面的知识就是了解。
怀夕赞同的点点头:“就是参照物。”
“那等大部队过来在一起通过这一关可以吗?”萩原研二征求怀夕的意见。
“可以。”怀夕无所谓,他们本来就是想这一关和大部队一起走,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等着了。
为了打发时间,萩原研二和怀夕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怀夕他们和大部队分开的这一段路程。
“你们也遇到流沙了?”萩原研二佯装吃惊道,“你们没什么事吧。”
萩原研二关心的话语脱口而出,甚至说了很多句。总之就是情绪价值给满,但是又不惹黑泽阵厌烦。
“你们也遇到流沙了?”同样的话轮到怀夕说了。
“对。”萩原研二的神情有些伤心,“因为发现不及时,有四辆车陷入流沙中,没救回。”
“嗯?”怀夕感觉不对劲,“流沙不是就在路线的正中间吗?怎么可能发现不及时呢?”
她记得萩原研二是头车,不可能看不到啊。
萩原研二摇摇头:“第一个流沙确实发现了,绕开了。但是后面走的那条路中间突然出现流沙,那时候我已经走过了。”
如果不是在看后视镜的时候发现问题后,他立马倒转回去,恐怕会有更多的车辆陷入流沙之中。
“中间突然?”
怀夕眼睛转了下,突然出现的,该不会是诺亚方舟在控制人数吧。
“是诺亚发展在控制人数吗?”
嗯?她怎么还把心声说出来了?不对啊,她没开口啊!怀夕抬眼,才发现是萩原研二在问她。
“哦哦。”怀夕清了下嗓子,“应该是。”
“同伴的消失,甚至是亲眼看到上一秒还和自己说话的人,结果下一秒就被淘汰出局了,更能让那群小孩明白这个游戏的残酷和真实性。”
怀夕摇下车窗,说这段话的时候她情绪都没有多少起伏。
“不会太残忍了吗?”萩原研二虽然对如果这样的一群小孩未来会领导日本感到绝望,但是他一想到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在做什么,在面对那些二代、三代的时候心就有些痛。
“残忍吗?”怀夕趴在窗台上,“还好吧。”
“人生不是游戏,可以重来。人生的每一天都是直播,无法重来。”
“他们现在不学会这些,后面痛苦的就是无辜的平民百姓了。”
“而且……”怀夕把头换了个位置,看向一直他们这边的萩原研二,“种花有句古话——”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因为记得萩原研二会种花文,怀夕直接说的种花文。
“怀夕,我虽然会说种花文,但是不太能理解。”萩原研二有些尴尬,他听到了,但没听懂。
怀夕眨眨眼,而后好心的解释道这句话的来源:“这句话出自西方谚语,原句是‘Heavy is the head who wears the crown’,我想这个直译你应该明白吧。”
萩原研二明白的点点头:“想要戴这顶帽子,就要承受住这顶帽子带来的重量。”
“对。”怀夕继续补充道,“我刚刚那句【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就是从这句谚语翻译过来的。”
“它其实深喻的就是想要拥有权利、地位或荣誉钱财,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萩原研二很是赞同这句话,但还是觉得这样的教育是不是有点过早了。
怀夕摇晃着食指,做出否定的样子。
“nonono,种花还有一句古话——”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可能怀夕也知道自己再次丢给萩原研二一个压缩包,这次不等萩原研二主动提,怀夕率先给他科普。
“这句话的意思是,一个人幼年的行为表现都可以预示他未来的性格特点。”
“警校应该有教你们《犯罪心理学》吧。”
萩原研二点点头:“这门课我们有修,但是不对,不是主修。”
怀夕颔首,继续科普:“性格特点的更深处就是人格,性格可以改变,但是人格不行。人格在未成年前还可以勉强矫正。”
“记住,是矫正,不是改变。”
“如果这些二代、三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那么长大后他们还是会这样,根本改不了的。”
“教育要趁早。”
怀夕的一番科普说的萩原研二两眼就像蚊香一般。
没听懂,根本没听懂!
但他还是听明白了怀夕最后一句话——教育要趁早。
萩原研二仔细想了想,反正也不是他受这份罪,他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如果那群二代、三代日后不继承他们家长辈的遗职(没打错字,就是“职”,职业的职!),那他们就不会受这份苦。
这是他们应得的。
在萩原研二和怀夕聊天中,陆陆续续有车辆开了过来。
车里的小孩看到萩原研二的身影后,也不需要指挥,就自己乖乖的停下,和之前在宴会大厅时嚣张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看来,果然还是需要受点教训他们才会听话。
怀夕甚至看到那个说自己的爷爷是警视厅副总监的诸星秀树在乖乖的开车,乖乖的叫人,一点都没有之前乖张、瞧不起人的模样了。
又等了一会儿,坠在最后面殿后的降谷零开着的那辆车也出现了。
怀夕不想浪费自己的口舌,就让萩原研二自己去解释。
而她自己,把副驾驶的椅子调整放低,悠闲地躺在上面,静静的等着萩原研二或者降谷零的到来。
不愧是五朵花瓣中最后剩下来的那一瓣,降谷零一点就通,带着萩原研二来到怀夕他们车前。
“琴酒,你的想法是什么。”
黑泽阵斜眼看了他一眼。
降谷零也不在意:“你既然没有在萩原来到后和他互做参照物离开,应该是有自己的计划吧。”
黑泽大爷恩赐般给了他一点反应,说了句“对”后就断了,又不说话了。
最后还是怀夕睨了他一眼,他才恢复正常,好好说话,把自己的方案简单说了下。
但警校组不愧是警校组,很快就明白琴酒的这个方法比他们的更加精简快速。
既安全抵达终点,又不浪费太多的时间,还不需要担忧之后路线上遇到的问题。
“那就现在出发吧。”
终于要结束这一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