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道歉:“非常抱歉,事出紧急。”
中年男人语气冷淡:“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年轻男人打开包,递了张银行卡过去。
“赵先生您请。”
赵思进接过银行卡。
“就这?”
女人打开包,递了张合同过去。
“这是美来的股权转让同意书。”
赵思进瞧了瞧。
“舍得?”
女人:“孝敬您,还请不要嫌弃。”
他收下,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烟圈,随口问。
“最近生意怎样?”
男人:“多亏您一直以来的照顾,非常好。”
赵思进点点头,夸道:“非常好,继续坚持。”
两人点头。
刚松了口气。
他话锋一转:“怎么那么粗心呢,就算死了也不留后路,该灭就得灭,我没跟你们说过么?”
男人女人头上开始出汗。
“抱歉。”男人再次道歉,头更低了。
赵思进缓缓吐着烟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能听见鸡鸣了。
男人女人身上的汗水打湿了衣服。
赵思进掐灭烟。
“行吧,我去请无常,毕竟于情于理,地缚灵这东西,都不能留,也是为了大家好。”
他站起来。
男人女人欣喜若狂。
“但不一定成功,你们不要太激动。”
男人压抑住狂喜:“谢谢,我们在这等您。”
赵思进推开雕花木门,离开会客厅。
穿过长长的回廊,绕过假山。
走廊尽头,有一间祠堂。
赵思进推开门。
坐落在屋子正中央的墙上的阎王像,面前桌上供奉着香烛。
四周墙壁,画着十殿阎罗的画像。
造型各异的阎罗们,或睁眼,或闭眼。注视者任何走进这间屋子的人。
充满着压迫感。
赵思进走进去。
去案前重新点燃了香烛,供奉上。
案上有一碟朱砂,他端起来,他跪坐在蒲团上。
又点燃纸钱。
他手指蘸着朱砂,一边烧纸,一边在地上开始画符阵。
阵画好了。
好久没画了,有些生疏。
赵思进仔细端详。
这个阵,整体看起来像是门字的象形字的放大版。
以前的走无常都会画,用来召唤地府之门。
还差一步。
赵思进咬破手指,指尖沁血。
血滴在画好的正中心,也就是门上,阵发出白光,正式启动。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
失败了。
赵思进习以为常。
他站起来。
忽地原地起了风。
香烛上的火苗被吹得颤颤巍巍。
屋子半空,凭空出现一扇黑色的木门。
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位长发白色长袍的男子。
他面色极白,眼圈周围的黑眼圈就非常明显,唇色却是极红,像沾着血。
一张脸上没有丝毫生气。
黑色长发垂在腰间,头顶白色官帽,帽子上写着“和气生财”四个大字。
他一出现,周围的温度立刻低了好几度。
赵思进低头,毕恭毕敬:“七爷。”
“何事?”
知道他很忙,赵思进直接道:“今日发现一地缚灵,尚未作恶,如若不除,日后会成隐患,希望七爷能出手帮忙。”
谢必安一双眼睛如漆墨,没有温度,声音也透着冷气。
他盯着赵思进,像是能把他看穿。
赵思进汗快下来了。
“你们活人的恩怨我们地府不管,我们只管死人的。”
谢必安转身,甩了甩袖子。
“我会查清楚。”
赵思进擦了擦头上的汗。
门重新关上,消失了。
年轻男女焦急等待着。
会客厅门被推开。
赵思进又进来了。
两人立刻站起来迎上去。
“赵先生?”年轻男人忐忑着。
赵思进进来,坐下。
女人从包里掏出一支烟,殷勤地递过去,替他点上。
赵思进吸着烟,雾气缭绕。
“回去吧。”
“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