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年打开黑色的袋子,里面是一支录音笔。
打开录音笔,到的就是纪云池和经纪人的声音。
经纪人的声音带着些讨好。
“这节目公司定了其他人了,你要不再看看别的。”
“不行,我就要这个。”
纪云池的声音,一如印象中一样蛮横无理。
“上次在电梯见到这小子,居然不跟我打招呼,谁给他的胆子?”
“人家比你出道早,是你的前辈,按理说,该你主动问好。”经纪人小心翼翼地说。
“我跟他问好,他算老几,星耀谁不知道,这公司我说了算?”
纪云池冷笑:“今后他所有的通告,都截下来,就算我不要,也可以赏给其他人。”
“这不好吧,万一对方要是狗急跳墙怎么办?”
纪云池:“怎么办?告诉他,我是纪远山的儿子,让他自己掂量掂量,跳不跳。”
随即,他又笑了笑:“要跳也是可以的,随便跳,看看江厌知,看看宁年,想跟他们一样的话,随便跳。”
...
又一个场景,纪云池似乎在跟什么人打电话。
“哪能让他那么容易死,我就是要他活着,看着自己废掉的腿,一天天这么痛苦的活下去,这很痛苦,这不是很有趣?”
...
“你放心,这帮我把人看好了,你爸最近的项目,我会跟纪远山说的,让他吩咐一下,还有什么办不成的。”
...
都是私下里偷偷录下来的。
宁年按掉录音笔。
“纪云池知道你会这么干么?”
孟今:“他当然不知道。”
在纪云池的眼里,他就是他手里的一条狗,忠心耿耿,不会咬人。
这也是孟今后来才意识到的一点。
亏他还以为纪云池真的把他当兄弟。
宁年:“其实你也并不是完全信任他吧?”
孟今沉默。
如果信任的话,也不会有这录音了。
齐暗忍不住问:“既然你有这个证据,在纪云池让你顶罪的时候,怎么不交出去?”
孟今实话实说:“我不敢。”
和纪云池走得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纪云池的背景有多硬。
他不敢贸然去碰,估计会死的很惨。
齐暗:“你倒是实诚,所以你现在是让我们为你出头?”
孟今:“我想要纪云池死,你们也想要扳倒纪云池,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提供给你们证据,你们比我更有能力和把握做到,我们这是互帮互助。”
齐暗:“你话说的倒是好听。”
还不是自己不敢,要找个替自己出头的人。
宁年收起录音笔,站起来。
孟今急忙跟着站起来:“那个...”
宁年:“我不会说是你给我的。”
孟今松了口气。
宁年:“不过别人看到我从这里走出去,我就拦不住了。4”
孟今怔住了。
“算了。”
看到就看到吧。
反正,在他看来,没有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的场面了。
宁年和齐暗离开烧烤店。
坐上车时,齐暗说:“他这不明显把我们当枪使吗?”
有本事自己上,他怕得罪纪家,他们就不怕吗?
不对,他们好像还真的不怕。
更准确一点,时宁宁不怕。
可这次对方毕竟时纪家,光舆论权掌握这一块,就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