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羡礼被他的强词夺理气笑了。
刚好,手机铃声响了。
傅羡礼看见是卫池的来电,接了起来。
“喂,哦,没事,季商刚刚在敲我的门。”
“暂时没打起来,你放心。”
“没什么,就是他怪我没给他收拾行李。”
...
电话那端久久地沉默。
沉默代表着无语。
季商恼了:“你在说什么!”
傅羡礼挂掉电话,笑了:“原来你也知道这很丢人啊。”
季商不说话了,他确实不占理。
“洗漱用品借我用一下。”放弃追责,季商直接开口。
傅羡礼啧声:“你找人借东西,都是这种语气吗?”
“季萧萧,你别太过分。”季商上前一步。
对比以前,他已经很客气了。
换做以前,他都是直接拿的,懒得问。
“神经病,别来烦我,要不然我通知节目组了。”
傅羡礼说完直接把门关上了,一点都不给商量的余地。
季商面对着关上的门,久久不敢相信。
季萧萧居然拒绝了他。
现在他也不敢敲门了,怕真的把节目组的人引来。
季商快憋屈死了。
这么晚,也不能出门去借东西了。
他只能草草地冲了个澡,就上床睡觉去了。
心里有气,睡觉都不安稳。
乡下的住宿条件,肯定不如别墅。
季商也是嫌弃地不行,大概凌晨两点,他还是睁着眼睛。
万籁俱寂,这个时候,真的是方圆百里,都听不见一点动静。
季商眯着眼睛。
就在这时,季商听见一阵很奇怪的声音。
像哭泣,又像疼痛之后,发出的凄厉叫声。
断断续续,一声比一声悲惨。
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却又说不清楚,这声音到底是来自什么。
怪异的声音,穿透了漆黑的长夜,刺进耳朵里。
季商一瞬间汗毛倒竖。
不是吧,有鬼吗?
节目组不是说这里很安全吗?
他已经一身冷汗。
这声音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季商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汗水已经浸透了黑发。
终于,这声音消失了。
又过了一会,没有听见任何的动静。
季商鼓起勇气,摸出手机,一看,凌晨两点十五。
也就是说,这声音其实只响了差不多十分钟。
季商却感觉度过了差不多好几个小时。
这后半夜更是睡不着了,躺在床上也不敢乱动。
一直到有光亮透过薄薄的窗帘,天边露出鱼肚白。
季商终于有了点困意。
正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听见了开门声,之后是水龙头流水哗哗声。
季萧萧好像起来了。
季商心里总算安心点了。
正要睡去,楼下突然咚咚咚响起来。
这声音响起来,就停不下来。
咚咚咚。
一直响,魔音穿耳。
季商被这声音吵得,根本睡不着。
气得他一把拉开被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