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情况已经紧急到,周契安也无法冷静思考了吗?
陈慕有些慌张。
那完蛋了。
他们完蛋还是小事,这后面可还有普通民众呢。
他看了眼身边的苗檀和纪莱。
苗檀握住笛子。
“不行,我们也上。”
话音刚落,只听见“哐啷”一声,宴会厅的大门被打开了。
呼啦啦吹进一阵风。
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连打斗的两个人,也不由得停下动作。
这阵风裹挟着一股寒冷,吹到身上之时,彻骨的寒冷。
比宁宁加之于他们身上那股阴寒,更冷一些。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点是走进来的人。
一个大约十二岁的小男孩,缓步走了进来。
一张精致的面孔,沉着冷静,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成熟感。
他走到门口,停下。
直直地望向宁宁所在的位置。
第六感告诉宁宁,很危险。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陆既安微微一愣,陆将辛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
他很快意识到这不是陆将辛,默默地松了口气。
他看了眼周契安,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原来是这样。
“这...这是?”
苗檀瞪着眼睛,看着走过来的陆将辛。
陆将辛?
这不是陆既安的弟弟吗?
陆既安:“不全是。”
苗檀:?
她满脑袋问号,但她没有追问。
是人都看出来了,这人不正常。
陆将辛不急不慢,一步一步朝着这边走过来。
他越靠近,身上的那股威压越明显。
“您来了。”
周契安迎上去,态度也是非常敬畏。
“退后。”
阎王下了命令,包括周契安在内,所有人都退到一边。
转眼之间,台上只剩下宁宁和阎王面对面站着。
宁宁没有轻举妄动。
“阎王?”
“正是本王。”
周围几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宁宁冷下脸。
“我没想到我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阎王都能被我惊动。”
阎王打量着她:“现在的你,和十年前比,还是差得远了。”
宁宁生气:“你看就看出来了?”
“我看出来了,因为你还有渴望,你还有良知,回头是岸。”
心思被戳破,宁宁恼怒:“就算你是阎王又怎么样,你一个阎王也不称职,是我的话,就让这些人自生自灭,被鬼吃了最好,要管他们干嘛!”
“生老病死,是这世间的规矩,我也只是履行我自己的职责,其他与我无关。
我不允许规则被破坏,也就是说,我不会让十年前的状况再次上演。”
宁宁:“那就试试看吧,十年前你打不过,十年后,也说不定。”
阎王摇了摇头。
他看着冲上来的宁宁,没有动。
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忽然在半空出现。
链刀的利刃堪堪从宁宁的脸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