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卉一见到郑长忆试穿骑装的模样,便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公子穿这种服饰也是英俊潇洒呢。”郑长忆闻言,脸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红晕,他笑着拿出几件成衣,在众人面前一一比划,询问他们的意见。
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和热闹的讨论声。卉卉、银铃和金环三人,各自从自己的审美和实用角度出发,为郑长忆提供了不少建议。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试穿,最终大家一致认为卉卉挑选的那套有银线暗纹的白色骑装最为适合郑长忆。这套骑装在灯火的映照下,银线流光溢彩,显得既低调又不失高贵,几人仔细端详后都赞不绝口。
郑长忆对这套骑装也非常满意,但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不能穿着白衣去人家的婚宴啊,得再挑件披风才行。”银铃闻言,立刻笑着指向一旁的布料堆,说道:“公子平时除了官服就爱穿松绿、官绿、豆绿这些颜色,但我觉得这月白、水红、藕合也都非常鲜亮好看,很衬公子您的气质呢。”
卉卉也补充道:“公子您的皮肤白皙,穿藕荷色肯定特别好看,去参加宴会既显得喜庆又不抢风头。”郑长忆听了他们的建议,心中大喜,便决定定下藕荷色的披风。
在选定披风后,郑长忆又想到了一件事,他转头对裁缝说道:“既然来了,就顺便给他们也各做个京城时兴的腰带汗巾吧。”三人闻言,连忙道谢。
两日后的晌午,阳光如同细碎的金色绸缎,轻轻铺满了郑府的每一个角落。裁缝铺的伙计们气喘吁吁地抬着几个精美的木盒,送到了郑长忆的府邸前。郑长忆一听说是新衣裳到了,迫不及待地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件裁剪得体的白色骑装和一件流光溢彩的藕荷色披风。
他小心翼翼地换上骑装,那白色的布料仿佛为他量身打造,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披上披风,他站在镜子前,左右端详,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府里的仆从们见状,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围拢过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七嘴八舌地夸赞道:“公子真是帅气逼人!”“这衣裳穿在公子身上,简直比画上的还要好看!”
就在这时,李源恰好路过郑府,他想着正好有点最近查出的疑点想来找他问问,却发现门口竟无人看守通报,便径直走了进去。
穿过曲折的回廊,便听得一阵欢声笑语,转过一座精致的屏风,就见郑长忆在院子里披着披风转圈。
李源站在那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从未见过郑长忆如此放松和开心的样子。
郑长忆闻声转身,看到李源站在不远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和尴尬。他迅速调整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怎么来了?”随即,他注意到门口的小厮们竟然都躲在角落里偷懒,他眉头一皱,严厉地呵斥道:“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快回去守门!”
小厮们吓得一哆嗦,连忙跑回了门口。李源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别生气,我见外头没人自己进来的。我顺路过来,想问你点关于穆王爷的事情。”
他边说边走近郑长忆,嘴角微微抽动,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一些:“挺好看的,你这个年纪就该穿这种鲜亮的颜色。”
郑长忆闻言,脸颊微微泛红,他嘴硬地反驳道:“难得见狗嘴里吐出象牙。”他解下披风,轻轻搭在手臂上,转身朝屋里走去:“进来吧,有什么事赶紧问。”
李源此次顺道来访,本意是就近日王府发生的那桩复杂案件,向郑换回求证一些关键细节。他深知郑换回作为目击者之一,其回忆对于案件的推进至关重要。于是,他客气地询问起郑长忆在王府那日所遇之人的记忆是否还清晰,希望这些信息能为案件的侦破提供新的线索。
郑长忆换回常服,想了想,把记得请的一一说了,又问了嘴案件的进度。
李源摇头:“具体不能都跟你透露,穆王爷是王室,刑部束手束脚,不过有太子帮忙,倒也不算太难。”
听到“太子”二字,郑长忆的眼神微微一暗,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问完了吗?问完了就请回吧。”
李源也明白自己不宜久留。他站起身,对郑长忆点了点头:“多谢。”然后转头就走。
郑长忆想着不能叫外头的人说自己不尊重这个刚得封赏的官员,于是也起身送他。
正当两人行至大门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小厮恭敬的问候声显得格外热闹。
郑长忆本能地望向声音来源,只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停靠在门前,车门轻启,那熟悉的身影让郑长忆瞬间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来。
“父亲,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