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本官不是男宠

第92章 守卫形同虚设(1/1)

这场声势浩大的搜查,将穆王府翻了个底朝天,搜罗出了大量关于穆王爷受贿赂的证据。

然而,这些证据大多只能证明穆王爷在科举一案中徇私枉法,对于他长期以来的其他受贿行为,却只是冰山一角。

在京城这个权力与利益交织的旋涡中,几乎每一个皇亲国戚、大官名门都或多或少地涉足了这些灰色地带,他们的受贿记录,比起穆王爷来,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仅凭这些证据,想要将穆王爷彻底扳倒,显然是不现实的。

严孤山站在一旁,目光深邃,面色凝重。他原本希望通过这次搜查,能够找到穆王爷与周氏联手反咬诬陷康氏一族的直接证据,为康氏一族洗清冤屈。但现实却残酷地告诉他,这种计划往往只存在于口耳相传之中,没人会愚蠢到将如此重要的阴谋留下文字证据。这种无奈与失望,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李源在一旁观察着严孤山的神色,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担忧。他以为严孤山是因为搜查结果不尽如人意而烦心,于是轻声安慰道:“殿下,您别太担心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期盼皇帝对这个科举舞弊案的态度越强烈越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去深挖背后的真相。”

实际上,严孤山的心中并未被眼前的困境所完全占据,他想着郑长忆的事,心中五味杂陈。

然而,作为太子,他深知自己不能轻易展露内心的不安。因此,即便是在面对李源关切的目光时,他也依然保持着那份稳重与从容。他轻轻拍了拍李源的肩膀,用温和而坚定的语气宽慰道:“李大人,你不必太过担忧。如今的情况虽然复杂,但我们并非毫无办法。没有圣旨确实无法直接抓捕穆王爷,但我们可以先派兵将其软禁在王府之中,以防他逃脱或继续作恶。”

说到这里,严孤山想起一事继续说道:“至于那个被砍伤的王府随从,东宫医师已在救治。他并未伤及要害,只是肩膀受了伤。等他醒来后,我们可以将他送到刑部进行审问,或许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正当两人商议之际,一名侍卫匆匆跑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侍卫神色紧张地禀报道:“殿下,皇帝陛下明日一早将从北围返回京城!”

闻言,严孤山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点了点头,对李源说道:“李大人,这几日就劳烦你整理出穆王爷科举舞弊的罪证。我会从旁协助你,确保每一份证据都准确无误。等皇帝陛下回来之后,我们立即向他禀报此事,让他亲自定夺。”

李源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但同时也感受到了来自严孤山的信任与支持。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坚定地说道:“殿下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夜色如墨,星辰点点。郑长忆坐在书房内,案上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略显疲惫却仍含期待的面容。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更添了几分寂寥。他手执一卷古籍,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窗外,心中暗自盘算着严孤山何时能来。

然而,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已过了丑时,夜色渐深,府内一片寂静,唯有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偶尔传来,提醒着人们夜已深沉。郑长忆心中的期待渐渐被一丝不安所取代,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轻轻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金环匆匆步入屋内,脸上带着几分急促。郑长忆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希冀,以为是严孤山终于得空前来。

但随即又见他手中只抱着白背鸦,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失落。金环将白背鸦递到郑长忆面前,轻声言道:“大人,东宫来信了。”

郑长忆接过白背鸦,轻轻抚摸着它雪白的羽毛,心中五味杂陈。他拆开信笺,只见上面字迹工整,字字句句皆是严孤山的关怀与歉意。信中详述了今日搜查王府得了不少证据,以及因事务繁忙,需赶在皇帝回宫前整理完毕,故而今夜无法前来相会。郑长忆读罢,心中虽有失落,但也深知严孤山身为太子,肩上责任重大,事务繁忙乃是常态。

他提笔写下回信,安慰严孤山让他安心处理政务,不必挂念自己。字里行间,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愉悦,但内心深处那份浓浓的思念与牵挂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夜深了,郑长忆收拾好心情,洗漱完毕后便准备就寝。然而,躺在床上,他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然而,一连三日,严孤山都未能前来相见,只有送信的白背鸦日日送来他的歉意与思念。郑长忆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凉与落寞。

若是像往常那样也便罢了,只是他与严孤山正值热恋期,严孤山前几日又与自己那般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纵使郑长忆一个人惯了,如今也溺在这爱河里难以自拔。

于是在这日寒夜,郑长忆再也无法忍受这份无尽的等待与思念,提笔写下了一封言语缠绵的情诗回信:

雪夜月明映孤窗,君心繁忙我何当。

盼君归来共赏雪,却道琐事缠身忙。

银装素裹思君意,唯剩寄诗诉衷肠——

写罢了最后一句,郑长忆却觉得满面羞红,只觉得矫情缠绵,把纸团了重新又写,只写了句寻常问候。

愿君保重莫辛劳,他日重逢再话长。

然而这封信寄出后却如同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要按照平常,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见白背鸦送来一封情意绵绵的回信。

郑长忆的心中不禁更加寒凉与落寞。他明白严孤山此刻正忙于政务,无暇顾及儿女私情,但他仍忍不住一次次地望向窗外,期待着那只白背鸦能再次带来严孤山的消息。

眼瞧着皇帝明日就要到京城了,郑长忆心中的想念愈发强烈。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最终他下定了决心决定亲自前往刑部一趟。或许在那里能遇上严孤山,即便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能让他心满意足缓解这份相思之苦。

为了不让自己此行显得过于刻意,郑长忆决定先绕道前往少府寺。踏入府邸,他立刻感受到了下属们投来的异样目光。他们似乎正低声议论着什么,但一见他进门,便立刻噤声,仿佛害怕被他听见什么秘密。郑长忆心中虽有疑惑,但转念一想,自己被议论也是常有的事,便没有过多在意。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主座前坐下,向宋恕要来了账本。然而,此刻的他,心思早已飞到了刑部,飞到了太子的身边。他心不在焉地翻阅着账本,目光却空洞无神,仿佛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都失去了意义。他的目光不时地掠过窗外纷飞的雪花,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终于,他找了个借口,说要去院子里溜达一下,便匆匆离开了主座。

回到自己的厢房,郑长忆迅速换上了一身轻便的便服。披上厚重的斗篷,戴上风帽,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嫌金环碍眼,让他在少府寺等着,自己直奔刑部而去。

走小路的话少府寺距离六部并不远,他凭借着对这里的熟悉,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个隐蔽的角门。郑长忆趁着守卫换班的间隙,如同一只敏捷的狐狸,悄无声息地溜进了院子。

可巧李源正在后院晒证物纸张,见有人进来先是警惕,看清是郑长忆不免惊呼:“祖宗!你怎么突然跑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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