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孤山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定在郑长忆身上。他看着郑长忆穿着毛茸茸的外袍,怀里抱着同样毛茸茸的小狐狸,如话本中勾人心魄的狐仙一般。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人无法抗拒。
他情不自禁地轻声在郑长忆耳边问道:“这是上次去北围时特地为你捕来的,喜欢吗?”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郑长忆看向严孤山,只觉得太子这张脸从哪个角度看都帅的不像话,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喜欢。”
严孤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他轻轻地靠近郑长忆,让自己的呼吸与郑长忆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然后,他缓缓地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郑长忆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了一个轻柔而深情的吻。
小狐狸在二人之间摇动着漂亮的尾巴,仿佛也在为这份温馨而浪漫的场景增添了几分生动与趣味。它的尾巴轻轻扫过郑长忆和严孤山的脸颊,带来一阵阵痒痒的感觉,让两人不由得发出了轻笑。
二人沿着暖室那环形的走道缓缓踱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悠闲而惬意。
郑长忆抱着小狐狸,步伐轻盈而稳健。小狐狸在他的怀里显得格外安静,偶尔抬头望向郑长忆,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信任与依赖。郑长忆低头看着小狐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流露出一种温柔而宠溺的笑容。
严孤山与郑长忆并肩而行,他的目光几乎无法从郑长忆身上移开。他看着郑长忆那俊美的面容、温柔的笑容,以及怀中小狐狸的乖巧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尽管走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他们的身体却仿佛自然而然地靠近了彼此,走得摩肩接踵。这种亲密无间的距离让他们感到更加安心与满足,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们耳鬓厮磨的说着只有二人能听见的话,郑长忆笑出了声,他转头看向严孤山,眼中闪烁着调皮与笑意,小声道:“方才殿下念的那个诗,真是胡闹。”
严孤山闻言也不禁笑了起来,他伸手轻轻刮了刮郑长忆的鼻子,宠溺地说道:“怎么能是胡闹呢,那是你写给我的第一首情诗,需得时时拿出来品读。”
郑长忆笑着摇头:“那样俗气的诗句真是不值得殿下这般珍视,殿下若是想要,以后……百首千首,我都给你写,写更好的。只是,可要累坏咱们的白背鸦了。”
严孤山听他说“咱们”二字,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上前一步走到郑长忆面前,抑制不住话语中的兴奋:“长忆,若此番筹谋得宜,日后你我之间,甚至无需再——”
正当他的话语在胸中激荡,欲待一吐为快之际,郑长忆怀中的小狐却似不解风情,猛然间四足齐蹬,轻巧地从其怀抱中挣脱,跃落尘埃。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郑长忆下意识地伸手欲揽,却因动作过大,牵动了腰间的旧伤,剧痛之下,他不禁痛呼出声。
门外的亲卫闻声,立即警觉起来,纷纷高声询问:“殿下,发生了何事?莫非是那畜生伤了人?”
郑长忆强忍疼痛,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摆了摆手,示意莫要声张。
严孤山见状,迅速接过话头,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试图安抚门外紧张的亲卫:“无妨,郑大人只是不慎踩到了污泥,弄脏了衣裳,需要去偏殿更衣。你们不必惊慌,继续守好岗位便是。”
言罢,他转身欲扶郑长忆起身,郑长忆因突如其来的剧痛而身形一滞,双腿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无法迈出半步。
严孤山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将郑长忆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朝暖室的右偏室走去。
右偏室的空间异常局促,平日里只是花农们堆放杂物的地方。严孤山心急如焚,他迅速地将桌椅上的杂物一一扫落,只留下一片空地。他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垫在桌旁,小心翼翼地扶着郑长忆坐下,让他倚靠在桌角上。但即便如此,郑长忆还是疼得坐立不安,他勉强起身,用一只手撑住桌角,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声音微弱而颤抖地说:“我的绷带似乎松散了,殿下……帮我重新裹一下。”
右偏室和月影台几乎就隔了一堵墙,亭台的隔音又不是很好,屋里稀里哗啦的声音让月影台里闲坐喝茶的李源都听见了。
“怎么回事?”李源紧张地问身边侍奉的太子亲卫。
太子亲卫的耳力都胜于常人,他们早已听到了太子与外头侍卫的对话,因此并不慌张。“李大人放心,”亲卫恭敬地回答道,“只是太子带着大人在偏殿更衣。”
可李源听到此话却脸色巨变,如条件反射般猛然站起,手中的茶盏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滑落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